距離大婚之日,不過三天。
這一日,北柔回了太子府,一路上,聽聞百姓們傳頌著安九和北策的婚事,她的心中,更是覺得鬱結,這段時間,北王府為這件事情,早就忙開了了。
這婚事,大哥分外上心,似要將全天下最好的珍寶,都奉在安九的面前一般。
她看在眼裡,卻似分外不是滋味兒,那安九,到底是走了哪門子的好運,竟能得大哥如此沉迷?
左右因著在北王府上不痛快,北柔索性回了太子府,太子府內的氣氛,卻是和北王府截然不同,好似兩個世界一般。
伺候的下人們,每一個都如驚弓之鳥,小心翼翼,看著好似在害怕什麼東西一般。
帶著這樣的疑惑,北柔進了大廳,大廳內,正訓著下人的上官憐瞧見進來的人,不由得一愣,這人戴著的面紗,從頭頂的斗笠一直垂下,將她的整張臉都全全遮住,這……
“臣妾參見太子妃,不知太子妃回府,臣妾未曾遠迎,請太子妃恕罪。”上官憐眼尖,瞧見她身後的侍女,立即認出了進了大廳的人。
上官憐跪在地上行大禮,心中卻是疑惑,太子妃如何如此戴著面紗?
其他人回過神來,也是立即跪在地上,北柔看了上官憐一眼,“太子殿下呢?”
那聲音,透著幾分冷意,饒是上官憐,也察覺到,今日的太子妃,似乎和往日的溫柔,有些不一樣,可卻沒有時間去探尋太多,立即回道,“太子他在寢宮之中。”
北柔得了太子的訊息,第一反應,便是要去見太子,她在北王府住了十多天了,這些時日,不見太子,心中早就唸想著。
就算自己此刻的模樣,她也要見上一見,哪怕是遠遠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太子妃……”
北柔剛轉身要走,上官憐卻是輕緩道,那微蹙的眉峰,似乎有什麼難處。
北柔聽在耳裡,隔著面紗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還有事?”
上官憐眸光閃了閃,終究還是開口道,“回太子妃的話,太子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北柔蹙眉,不許任何人打擾?
“本宮是任何人嗎?”北柔冷聲開口,沒有再理會上官憐,轉身朝著太子寢宮的方向走去。
上官憐起身,看著北柔遠去的背影,那端莊平靜的眸中,卻是若有所思。
太子妃這次回來,總是讓她覺得怪怪的,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這個猜測,跳入腦海,上官憐斂眉,卻也沒再探尋什麼,想到北柔往太子的寢宮而去,上官憐眸光閃了閃,沉吟片刻,立即也朝著那邊匆匆趕去……
北柔一路往太子寢宮走,進了那院子,北柔的心中,就好似被什麼東西梗著。
自從上次自己和太子在主屋中,成了夫妻之實,那之後,太子就將房間給搬了,雖沒有搬離這個院子,可是,和先前的房間,卻是距離甚遠。
北柔如何不知道,太子心中忌諱什麼,厭惡什麼,可她也只能忍著,不聽不看,不去在意。
可今天回府,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卻做不到先前那般的平靜。
北柔到了門口,門口無人守門,北柔給侍女綠嬈使了個眼色,讓她在外等著,自己推門而入,可一推開門,門內,刺鼻的酒味兒就撲面而來,那味道,似乎在這房間裡發酵了好些時日。
這麼大的酒味兒,喝酒的是太子麼?
北柔蹙眉,小心翼翼的進了門,往內廳走,還沒找尋到太子的聲音,突然,空氣中一個重物重重的摔了過來,砰地一聲,碎裂一地……
“啊……”北柔被那聲音嚇得叫出聲來,那東西,剛剛擦過她的身體,差一點兒……
北柔呼吸了一口氣,看向酒瓶摔來的方向,竟是看到北策靠在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