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保護?”蕭文慧輕笑,似有些不屑,“只怕,你沒有保護的機會。”
她有御林軍,有皇城護衛,更有兩個孩子在手,便是所有人都有危險,她蕭文慧也不會。
如此的驕傲自大,安九看在眼裡,卻沒說什麼,心中卻不禁冷笑,起身走到蕭文慧的身旁,垂首不語。
正此時,一個太監形色匆匆的進來,緋玉看到那太監,臉色不由微變,“什麼事這麼慌張?”
這太監正是她派過去接皇上去朝堂的人,這個時候這般匆匆折返回來,只怕事情辦得不順利,果然,那太監猛地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道,“稟皇后娘娘,皇上……皇上不去朝堂,奴才們,怎麼弄也弄不過去啊。”
蕭文慧臉色驟變,銳利的眸中,一道歷光劃過,“不去?只怕這還有由不得他!走,去承輝殿,本宮親自去請,看他還能不能去。”
蕭文慧話落,將懷中的孩子,隨手交給一個宮女,大步朝著棲鳳宮外走去,安九看了一眼宮女手中的孩子,隨即和眾人也一起跟上了蕭文慧的步伐,想到和靖豐帝的結盟,安九眸光微斂,今日對蕭文慧來說是個大日子,他們又怎會讓她這般平順的達成目的?好戲已經開始。
一行人匆匆來了承輝殿,和蕭文慧一起趕到承輝殿的,還有北似嫻,二人在承輝殿外遇見,北似嫻看著蕭文慧,那渾身散發的凌厲氣勢,讓人不由一怔,蕭文慧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北似嫻,並沒有理會,徑自進了承輝殿。
承輝殿中,靖豐帝坐在榻上,身旁放著一把匕首,面前擺著一個棋盤,一個人就這麼下著,屋子裡,先前來請靖豐帝上朝的宮人跪了一地,蕭文慧一進來,看到這陣仗,便不悅的道,“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身旁擺著的匕首,蕭文慧皺眉。
“皇后要來和朕下一盤嗎?朕一個人下,也實在是無聊。”靖豐帝看也沒有看蕭文慧一眼,徑自放下一顆子在棋盤上,臉上淡淡的笑著,似沒有聽見蕭文慧那滿含怒氣的話一般。
蕭文慧深吸了一口氣,便也沒有顧忌這許多人在場,“皇上,你以為你這般,就可以逃得過今日的事情了嗎?皇上莫忘了,你已經下了退位傳位的詔書。”
“那又如何?東楚國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以為,僅僅只有那傳位的詔書,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那你留著我,還有什麼用呢?”靖豐帝不緊不慢的開口,倒也慶幸,這一點能夠牽制住蕭文慧,要知道,東楚國曆來都有規矩,皇位繼承人,不僅需要詔書,還需要皇帝親自宣召,比如太子,賜封了太子,哪怕是皇帝駕崩,太子也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沒有得到認可,便是逼宮,就如當年齊王那樣,就算是有詔書,那也與逼宮無異。
話落,蕭文慧臉色更是沉了下去,若不是因為這一點,蕭文慧在拿到詔書之時,就不會將靖豐帝放在眼裡了,哪裡容得下,他此番阻攔她的事情!
她要將她的孫兒送上皇位,如今的局勢,也容不得她才去逼宮這般激烈的手段,所以,她只能委屈求全。
靖豐帝不著痕跡的看了蕭文慧一眼,“皇后,朕又不是不去朝堂,只是這一盤棋沒下完,朕的心裡終究是沒有其他的心思,縱然宣召傳位,也不急於一時不是?”
蕭文慧早已恨得牙癢癢,深吸了一口氣,許久才平靜下來,大步走到靖豐帝的面前,和他相對坐下,“皇上自然知道,遲早都要去宣詔書,就請別耍什麼花樣。”
“耍花樣?這皇宮如今都掌控在你蕭皇后的手上,朕還能如何耍花樣?”靖豐帝心中終於浮出一絲得意,這些被軟禁的日子,他堂堂一國皇帝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今日終於可以讓這蕭文慧不得不忌憚著他,想到自己和安九的聯盟,靖豐帝從容的落下一顆子在棋盤上,口中喃喃,“今日朕傳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