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豐帝急急的解釋,他不能受了那蕭文慧的牽連,他沒有忘記那個女人那日讓人給自己吃下的東西,這幾日,他明顯感受到身體的不適,心中的恐懼也是更濃,他想快點兒離開這裡,去找蕭文慧要解藥。
“遷怒?”安九臉上的諷刺更濃,看著地上坐著的靖豐帝,一字一句的開口,“皇上當年可曾遷怒過別人?”
靖豐帝微怔,不解安九為何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正了正色,忙道,“朕從未遷怒。”
“呵,是嗎?從未遷怒,好一個從未遷怒!”安九倏然拔高了語調,那凌厲的語氣,讓靖豐帝心中一顫,安九的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直直的看著靖豐帝,“那我提醒你,當年齊王謀亂,蕭氏一族因為幫齊王,一家滿門抄斬,據蕭文慧所說,當時身為太子妃的她,絲毫不知情,可皇上卻還是沒有算留她,你說,這是不是遷怒?”
靖豐帝皺眉,更是摸不透眼前這個安九,“你幫蕭文慧那賤人討公道嗎?”
“她?”安九嗤之以鼻,那個女人,沒有資格讓她幫她討公道,況且她安九也沒有那個閒心思去管蕭文慧的死活,想到北策,安九眉心皺得更緊了些,“她的死活和我無關,但北策卻和我有關!”
這一句話,靖豐帝卻是明白了什麼,臉色微變,安九的聲音,繼續徐徐傳來,“當年,你想毒殺蕭文慧,可蕭文慧沒事,倒是牽連了她肚中的孩子,你說,那無辜的孩子,是不是受到了你的遷怒?”
“我……”靖豐帝神色微閃,心中隱隱浮出一絲不安,“當年朕也不知道,是蕭文慧……”
“蕭文慧?那個女人心思毒辣,你也不遑多讓,你現在休要在這裡推卸責任,我來只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一點東西。”安九別開眼,似乎看著靖豐帝的樣子,都壓制不住想上前將他狠狠打一頓的衝動。
可僅僅是打一頓,又如何彌補得了北策這二十多年所受的折磨?
靖豐帝聽安九想要東西,眼底立即生出一絲希望,“你要什麼,只要朕有的,朕絕對會給你。”只求這安九能夠放了他,至於以後……靖豐帝本想,若是自己再度掌權,那首先要整治的,就是安九和北策這對夫妻,可現在的情形,他還有希望嗎?
“我要解藥!”安九開口,視線重新回到靖豐帝呆愣的臉上,似還沒有明白安九的意思,安九胸中怒火高漲,大步上前,揪起靖豐帝胸口的衣襟,厲聲喝道,“當初,你想毒殺蕭文慧和她肚中的孩子,卻沒想到,那毒藥獨獨對孕婦沒用,所有的毒都轉移到了胎兒的身上,北策自孃胎起,就被下了毒,你可知道,這二十多年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想到北策每次經歷痛苦時的模樣,安九心中就禁不住隱隱抽痛,看著靖豐帝這張臉,竟是按耐不住,一腳踢上去,正中靖豐帝的胸口。
靖豐帝吃痛,面對這樣的安九,他有些慌了,“朕不知道……和朕無關……”
安九不齒靖豐帝的窩囊,“解藥,我要解藥,我要你交出解藥,不然……”
安九緊咬著牙,對她來說,從他這裡得到解藥,是靖豐帝唯一的價值。
靖豐帝愣了愣,“可……那本來就沒有解藥!”
話落,又感覺到一腳狠狠的踢在他的身上,靖豐帝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安九看在眼裡,怒火燒紅了眼,猶如一個嗜血惡魔,“沒有解藥?你竟告訴我沒有解藥……”
安九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沒有解藥,若沒有解藥,那北策的痛苦……豈不是要持續一輩子,不,她不願看著北策如此痛苦,一次也不願再看到!
“皇上,我提醒你,你可要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解藥。”安九放緩了語氣,可那聲音在靖豐帝聽來,更是駭人得很。
靖豐帝早已經被安九這番模樣嚇到了,“如果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