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經歇下,不見外人。”
蕭皇后眸子微眯,心中本就是一肚子的氣,此刻更是沒有好臉色,“還這是聽北策的命令,你信不信,你們不讓本宮進去,本宮有法子,讓裡面那人出來?”
“皇后娘娘……”侍衛蹙眉,正要說什麼,蕭皇后一聲厲吼,“來人……”
僅僅是一瞬,百來個紅衣人,如幽靈一般,從四面八方的湧出來,幾乎將整個承輝殿包圍。
侍衛們立即戒備,蕭皇后眸光微斂,淡淡開口,“護本宮進去!”
命令一下,紅衣侍衛便一衝上前,和那些全副武裝的侍衛打在一起,藉著空檔,蕭皇后在紅衣侍衛的護衛之下,推開大殿的門,走進承輝殿的庭院。
關上門,隔絕了門外的刀劍之聲,蕭皇后身後跟著文姑姑,一步步的朝著房間內走去。
門在蕭文慧的眼前被推開,門內,一襲燭光微弱的跳躍著,燭光之下,男人似乎蒼老了許多,坐在那個曾經他批閱奏章的案牘之前,看著蕭文慧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近,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一般。
“臣妾,參見皇上!”蕭文慧朝著靖豐帝微微福身,算是行禮,可神色之間,卻是沒有半分對靖豐帝的敬畏。
“參見皇上?呵呵,蕭氏,你看看,朕現在哪裡有半分皇上的樣子?”靖豐帝輕笑一聲,微微楊著下巴,斜睨著堂下的蕭皇后。
蕭文慧對上他的眼,“皇上這該說錯了,皇上哪裡沒有皇上樣子?連立太子的聖旨都下了,這不是皇上的龍威嗎?”
靖豐帝微怔,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看來,彥兒是成事了嗎?
“冊立太子,關乎國運,朕也是為了東楚國的基業著想。”靖豐帝斂眉,朗聲道。
“是嗎?皇上還真是博大胸懷。”蕭文慧走到一旁,尋了個位置坐下,“正好,今日本宮也是來和皇上商議商議冊立太子的事情。”
靖豐帝臉色一沉,“冊立太子的詔書已經宣下,皇后你就不必多操心了,回宮去休息吧!”
“皇上此話有錯了,臣妾是皇后,皇后之職,便是為皇上分憂解勞。”蕭皇后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嘴角淡淡的笑著。
“皇后之職?難得皇后還知道皇后的職責,那你也該知道,皇后之職,可沒有後宮干政這一條!”靖豐帝拔高了語調,自這蕭皇后從凌霄宮出來,就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
“那臣妾就來試試後宮干政,皇上,如今你身子抱恙,雖然是下了冊立太子的詔書,不過,也單單是下了詔書而已,冊立太子,不是小事,總還得祭天問祖,過了大典,才是真正的太子不是?”蕭文慧嘴角的交易更濃。
話落,靖豐帝的臉色,果然更是沉了下去。
蕭氏這賤人,阻了他的路!
“皇上,咱們來商量商量,明日那冊立太子的大典,該如何進行可好?”蕭文慧對上靖豐帝的眼,意有所指,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甚至是強烈的威脅。
靖豐帝的手,早已經握成了拳頭,這個蕭文慧……
“不如這樣,明日,冊立大典上,臣妾代表皇上說些話,比如對先帝的追憶,先帝臨死之時,皇上救駕,剛好陪在身側,那一番父子之言,是不是,也要當著眾位大臣的面兒,說給太子聽呢?呵,不知道太子聽了,會不會也有所啟發,為了早日登基為帝,親手將父皇的命給了結了呢?”蕭皇后一字一句,眉宇之間,竟是有些妖異。
靖豐帝咬著牙,就連身體也在顫抖著。
蕭氏這賤人,在威脅他,可他卻知道,這不僅僅是威脅而已,這個女人,當真是能夠說到做到的。
明日……若當年的事情一揭開,恐怕,他這個皇帝,要臣心皆失了啊!
不,不行,他這麼多年所經營的一切,怎能就如此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