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豈不是要成了笑話?
錦環公主看向北策和赫連璧,卻只見他們二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就連赫連璧也明顯對這個丫鬟的舉動是縱容的,錦環公主猛地想到什麼,看向宇文楔,本想找他幫忙,可卻見宇文楔竟是跪在地上,脖子上,一把劍架著,而那握著劍的主人,正是方才和宇文楔打鬥的護衛。
這宇文楔連北王妃身旁的一個護衛都不及嗎?還是,安九的身旁,臥虎藏龍?
她現在竟是有些後悔,之前在東楚國,她雖留意到了安九,卻沒有好生的調查她一番。
“錦環公主,你可要小心了,我對這弓箭,可是控制不了的。”安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無邪無害,好似當真是在開著一個玩笑。
錦環公主抓緊韁繩,安九開弓引箭,對準目標,錦環公主感受到那箭端對著自己,心中盤算著,就算是她瞄準了她又如何?她只要稍微一避閃,就能躲開了,到時候,她定要好好將這丫鬟嘲笑一番。
思索之間,那丫鬟手中的箭離了手,箭朝著錦環公主激射而來,錦環公主心中一怔,駿馬之上的她,身形一閃,心中正得意那丫鬟的這一箭要落空了,可卻是沒有察覺到,馬車上的北策,手中一樣東西激射而出,正巧打偏了安九所射出去的那支箭,頓時,原本被錦環公主避開的箭,偏離了原先的軌道,而變了的目標,直指錦環公主。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切,愣在當場,錦環公主本已經盤算著如何羞辱那丫鬟,以報這一箭之仇,再看到朝著自己激射而來的箭,錦環公主臉色大變,那距離,越來越近,就算是她要避,也已經沒了機會。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鋒利的箭正巧從錦環公主的手臂間劃過,劃破了衣裳,甚至劃破了肌膚,錦環公主痛得倒抽一口涼氣,一看手臂,竟是流了鮮血。
“呀……”安九吃驚的叫出聲來,“錦環公主,你傻了嗎?看著箭朝你射來,你怎的不閃呢?”
安九嘴角勾起一抹不著痕跡的笑意,錦環公主本就因為手臂上的傷,心中怒火叢生,此刻,安九竟如此貶低她,她更是氣血上湧,“你這奴才,竟敢傷本公主?”
安九聳了聳肩,“我方才也說了,我對這弓箭,也是控制不了的,並且也提醒了你,自己要知道閃躲,況且,這也是個玩笑,公主該不會如此開不起玩笑吧。”
“你……”錦環公主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閃了不是嗎?可後來……那箭莫名的偏離了方向,她再閃已經是來不及了,而方才她明明避開了那箭,錦環公主猛地想到什麼,看向赫連璧和北策,以及那個將宇文楔制服了的護衛。
“剛才是誰?是誰打偏了箭?”錦環公主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定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是誰想傷她?
北策有可能,那個護衛有可能,甚至連赫連璧也有可能。
“方才有誰看到誰打偏了箭嗎?”赫連璧開口,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沒有啊,左右我是沒看見。”安九斂眉道,方才北策的舉動,她自然心中清楚,眉峰一挑,嘴角的笑意更濃,“不過方才風大,若那箭當真是偏了,也該是被風吹偏了吧,我就說,以我的箭術,如何能傷得了人呢?”
北策和赫連璧一聽,嘴角禁不住抽了抽,赫連璧看了一眼安九身旁的這個丫鬟,以前竟沒去留意,這個丫鬟,竟也是這般機靈。
被風吹偏了?那得多大的風,才能將這箭給吹偏啊!
“該是如此,錦環公主,你手臂受了傷,流了血,儘快看大夫才好啊,莫要留了疤痕,可就不好了。”赫連璧開口,終究是西涼國的公主,已經讓她受到了教訓,也就夠了。
錦環公主哪裡肯甘心?
心中當真是氣,她本想將百里羽給引出來,卻沒想到,不僅沒將他給引出來,自己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