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北策頓了頓,繼續道,“如果這當真是宇文楔所為,那他自然逃不掉,如果是別人挑撥算計,那咱們便如了那人的意,就衝著那日宇文楔在城門外的不敬,取他一根手指,那也是便宜他了的。”
“你的意思……”安九心中一怔,明瞭北策的心思,思索著,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如此一來,便是逼著那真正的幕後之人,再來一次今日這樣的刺殺,或者,他會有其他的行動也說不定。”
北策和安九相視一笑,安九立即吩咐道,“南溟。”
“屬下在。”南溟上前領命。
“趁著凜峰和赤楓還沒有取下宇文楔的頭,去告訴他們,只需要取回他的一根手指就行,至於其他……”安九斂眉,“一切如常。”
剩下的,就之需要等,等那真正的幕後之人的下一步動作。
“是。”南溟領命下去,趕到行館之時,凜峰手中的劍,正架在宇文楔的脖子上,今夜,睡著了的宇文楔,是從夢中被驚嚇醒了,看到屋子裡出現的兩個人,那一臉邪氣的人,他不會忘記,就是那日在城門外,差點兒砍了他手的人。
此刻,他手中的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宇文楔摸不著頭腦,今日,他得到宮裡那人的來信,說明了一切的計劃,心中正盤算著,該如何在後天,將這計劃萬無一失的實施了,卻沒料到,眼下會是這樣的情形。
“可是北王妃讓你們來的?”宇文楔面如菜色。
凜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不打算理會,這一刀正要下去,卻聽得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慢。”
凜峰蹙眉,看向來人,挑眉一笑,“不過是要取了這個宇文老兒的頭顱,哪裡還用得上我們三人同時來?”
“王妃交代,這個人的命留著,只取他的一根手指即可。”南溟上前,說話間,手中的劍,已經往宇文楔的右手削去,隨即一聲撕心裂肺的呼痛,響徹整個房間,宇文楔握著斷了一指的手,一張臉糾結著痛苦。
凜峰瞥了一眼地上被削掉的手指,“一根手指換了一條命?”
這可不是安九的作風。
“事情有異?”赤楓似看出了什麼,王爺和王妃,不會無緣無故的改變所下的命令,南溟是王妃的貼身護衛,他所領的命令,定不會有什麼錯。
南溟點頭,卻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將王爺和王妃的顧忌說出來。
“為什麼?”宇文楔咬牙強忍著痛,心中氣憤,自己斷了一指,總得問出個緣由來。
“你派人刺殺,還問為什麼!”南溟開口,目光一瞬不轉的留意著宇文楔的神色,果然,宇文楔痛苦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南溟心中當下就有了底,看來,王妃和王爺的猜測是對的,那麼,此刻,就只等著看那真正的幕後之人,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反應了。
南溟沒有再說什麼,拿了一方錦帕,將地上那斷了的手指包裹著,便出門,準備著回客棧覆命。
赤楓和凜峰看了一眼跪著的宇文楔,也是追隨著南溟離去,留下的宇文楔,依舊在方才的震驚與疑惑之中。
派人刺殺?他何時派人刺殺?他的計劃,甚至還沒有實施,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楔想到,或許是有人嫁禍,可很快,他便揮開了這個猜測,看著地上的鮮血,宇文楔眸中的顏色變了又變,“欲加之罪,哼,好一個北王爺北王妃!”
宇文楔滿心是恨,只道是北策和安九,沒有放棄砍他的手,更是打算,後天事成,定會好好教訓那安九。
而此刻,一個小院兒內,南宮御淺正焦急的等待著訊息,先前有人來報,北策和安九身旁的赤楓和凜峰,匆匆出了客棧,趕往行館,行館之中,傳出一聲悽慘的痛呼,可之後,便沒了訊息。
宇文楔死了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