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蕭文慧會耐不住揭開一切的真相,而她能做的……
天牢之中,陰森可怖,走過一路,兩旁犯人的嘶吼,淒厲悲慘,猶如置身地獄。
這天牢,關的都是十惡不赦的重型犯人,此刻,走道之上,邁著輕盈步伐的女子,更是與這周遭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女子身子嬌小,一襲黑色斗篷的披風,從頭到腳,幾乎將她整個人裹在裡面,微低的頭,陰暗的光線,更是無法讓人看清她的面容。
引路的獄卒,神色恭敬,小心翼翼的引著路,偶爾看那女子一眼,似乎是想看清楚,能夠讓凜少主親自當護衛的人,是什麼模樣。
可幾次試探,討來那女子冷冷的一個眼神,心中一涼,便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終於,將人領到了一個獨立封閉的牢房前,那獄卒恭敬的道,“人就在這裡面了。”
那女子沒有開口,而是身後的高大男子,對那獄卒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獄卒解開牢房的鎖,朝著那女子行了個禮,才退了下去。
“王妃,我在這裡等您。”凜峰開口。
安九抬頭,朝著凜峰燦然一笑,那精緻的臉,在陰暗的牢房裡,竟是透著一股鬼魅,饒是凜峰,都不由一愣,回過神來,安九已經進了牢房。
牢房裡,除了一個氣孔,微弱的光線透進來,打在地上,隱約可以藉著這點微光,看清牢房裡的一切。
角落裡,男子席地而坐,雙目緊閉,似是在打坐,精緻的無關依舊和先前沒有什麼變化,若非身上的囚服,便和以前那個溫如出風的夏侯公子,沒有半分差別。
果然不愧是皇室血脈,饒是在這天牢之中,已然有他的優雅尊貴。
不過,那男子睜開眼,瞬間,溫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猶如毒蛇吐信的邪惡。
安九眉心微蹙,臉上一抹不悅,南宮御淺藉著微弱的光,認清了來人,心中不免詫異,但那詫異的情緒,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見,“我好想嚇到北王妃了。”
安九斂眉,目光幽幽的落在那男人的身上,“南宮皇子看來在這天牢之中,過得不錯。”
南宮御淺眼神暗了下去,他是堂堂皇子,天牢對他,無疑是最大的羞辱,甚至連這裡的空氣,都讓他覺得壓抑,怎會過的不錯?
不過,這安九……
南宮御淺如毒蛇一般的眸子微眯著,審視著安九,片刻,淡淡一笑,“安九王妃,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天牢又是誰都不願意來的地方,安九卻親自找上了他,意味著什麼?
“南宮皇子好眼力,確實有些難處,不過,若是有南宮皇子的幫忙,這難處也不會是難處了。”安九開門見山,南宮御淺是聰明人,對聰明人談條件,用不著拐彎抹角。
“可如今,我被囚禁在這裡,哪裡能幫得上王妃的忙呢?王妃該太高估我南宮御淺了。”南宮御淺淺笑著,環視一週,竟有些端起了架子。
“你有什麼本事,你自己心中清楚,那日,你以你的身份,誘皇上留你一命,不就是在等待機會嗎?你在天牢之中,怕是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如果你是在等,皇上想起了你的用處,親自來將你請出去,恐怕就要失望了。”安九放下了蓋在自己頭上的斗篷,這南宮御淺的心思,別人不知道,她還看不出來嗎?
他想得到一個機會,明著是將自己送到靖豐帝的手上,讓他利用,可南宮御淺又怎會是如此安分的人?
她能確定,一旦靖豐帝對他的誘惑,產生了念頭,那到頭來,定也不會百分百便是靖豐帝討到好處。
靖豐帝是南宮御淺的唯一希望,不過,現在……南宮御淺的臉色果然一沉,“外面發生了什麼?”
“南宮皇子,你可聽好了,自你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