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有機會成長為今日這番模樣,北策,若你處在朕的這個位置上,你也不會安心,也會和朕一樣,時時防備著。”
“是嗎?皇上,北王府從來沒曾有過不忠的心思。”北策輕笑,不過是他靖豐帝太過疑心,所以,容不下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人,即便,那是他假象出來的威脅!
北策放下手中的酒杯,轉眼看向安九,“阿九,委屈了你,你懷著身孕,竟讓你在這裡,陪我一道,陷入皇宮。”
安九微怔,以北策的精明,自然是猜出了靖豐帝的心思了啊。
陷入皇宮嗎?
安九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蕭皇后,越發安心了不少,北策是她蕭皇后的兒子,她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靖豐帝對付他吧,再說了……想到凜峰先前的安排,安九眸中越發多了一絲笑意。
據說幽冥衛,如幽冥一樣,饒是銅牆鐵壁都擋不住,呵,那本事用來防備蕭皇后的,沒想到,此刻面對靖豐帝,要派上用場了嗎?
安九對上北策的眼,手撫著小腹,嘴角一抹笑意浮現,“王爺,安九都是覺得,任何牢籠,都關不住咱們!”
靖豐帝眸子一凜,笑得更是猖狂,“哈哈,安九啊安九,終究是女子,任何牢籠都關不住你們嗎?只怕不一定!”
安九轉眼,看向靖豐帝,“皇上猜猜,剛剛那些離開的官員和夫人,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皇上朝中的臣子,可不是傻子啊,皇上設計嫁禍北王妃,意欲牽連北王府,無非就是想拿北王府開刀,可事情暴露,惱羞之下,欲強勢除之,皇上啊皇上,你這個舉動,理虧的,可是你啊!”
“理虧?哼,理虧又如何?這東楚國的天下,都是朕的,在這大殿之上,北王爺和北王妃暴亡,至於緣由,定不會是朕下了殺令!”靖豐帝的手握成了拳頭,眸中的殺意更濃,緩緩走到主位之上,端了一個杯子,目光落在安九和北策的身上,神色之間,瘋狂隱現,手一揚,狠狠的將那杯子摔下,那清脆的碎裂聲,在大殿之內響起,下一瞬,一群侍衛,便從四面湧入。
那些侍衛,個個帶著利刃,身披盔甲,魁梧凌厲,饒是站在面前,都能讓人感受得到那渾身散發的戾氣。
安九和北策,對這宮中也甚是瞭解,從來沒有聽說那一支軍隊,是如此的裝備,但聰明如二人,瞬間便明白過來。
看來,這靖豐帝對北王府,當真是費盡了心思啊!
果然,靖豐帝的臉上,浮出一絲得意,“北策啊北策,你可知道,北王府在朕的心中,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穩,這些人,你都沒見過,幾年之前,朕就開始秘密召集這一群人,嚴加訓練,就是有朝一日用來對付你北王府!”
話到最後,靖豐帝更是叫囂著,似要藉此將他這些年的憋屈,全數發洩出來。
北策聽在耳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北王府,還真讓皇上費心了,我也沒想到,我北王府為皇室提供的財力,竟是花在了這些上,訓練這麼一批人,得花不少銀子吧?”
靖豐帝微怔,北策的意思,他如何聽不明白?
他言下之意,是在控訴他是個白眼兒狼,忘恩負義,儼然忘記了這麼多年,東楚國皇室的經濟,都是他北王府在支撐著!
可那又如何,靖豐帝揚了揚下巴,他若是不毀了北王府,便一日不得安穩。
北策斂眉,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以後我北王府的銀子,不用往國庫送了。”
“呵,以後?北策,北王府沒有以後了!”靖豐帝厲聲道,“今日之後,整個天下都會知道,你北策殿前行刺朕,大逆不道,其罪當誅,行刺失敗,便自刎而亡,北王府沒收家產,全族流放,以後的北王府,就是朕的北王府了!”
包括那些財力,那些產業!
“好,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