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徴海冷笑,“這都什麼事啊,你回來幹嘛啊,本來,本來我都快……”
祁徴海擺了擺手:“算了。”
他自己也清楚,即便是熬上十年二十年,虞眠不會喜歡他就是不會,畢竟她寧願去相親,也不願意和他結婚去搪塞人。
傅時醒問:“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當然不是。”祁徴海拿出來一個u盤,“這裡面是她的一些錄影,有我帶她去野餐的,也有她實操的影片。你放心,裡面有我的鏡頭已經被剪掉了,只有她在裡面。你缺席了她整整八年的時光,就靠這個來彌補吧。”祁徴海嘆了口氣,“本來當初想的是我兩結婚婚禮上用的。”
“我活了這二十幾年,真沒碰上過幾個讓我這也喜歡的女生,所以你對虞眠好一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傅時醒瞥他:“嗯。”
“過幾天我又要去執行任務了,這次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反正挺危險的。你就別告訴她了。把這些東西都給你是讓你知道我讓給你了,不是我不喜歡她了,知道嗎?”
虞眠一直說他是因為認識的女生不多所以才喜歡她的,可他偏偏就要證明她是錯的。
他一定是因為喜歡才堅持這麼多年的。
“祁徴海。”傅時醒突然道,語氣平淡認真,“謝謝你這麼多年對虞眠的照顧,你一定會找到一個你喜歡的,同樣也喜歡你的姑娘。”
祁徴海點的菜,傅時醒還是象徵性地吃了幾口,兩人一起喝了點酒,話題也不再只是虞眠了。
他們會聊從前一起打籃球,一起去曲州參加物理競賽,一晃就過去了這麼多年了。
傅時醒離開前,拍了拍祁徴海的肩膀,毫不留情道:“要不怎麼我說你笨,我只是不吃辣,又不是怕辣,你這智商也不知道怎麼考的警校。”
祁徴海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好了,逗你的。”傅時醒笑,“我走了。”
祁徴海從不曾見過傅時醒這樣對他笑過,從前他都是板著一張臉,即便是笑也是為了氣他,嘲諷他。
而這次不同。
有那麼一瞬間,祁徴海似乎懂了為什麼虞眠會喜歡傅時醒。
至少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明明為了噁心傅時醒,到最後小丑竟成了他自己。
傅時醒總能用自己的禮貌謙虛,讓對方覺得自己有多不堪,他不需要生氣,更不需要講話,他不需要做任何事。
他的一顰一笑,照耀地從來都是人性的醜惡。
祁徴海想起來,高中有次出去聚會吃飯,出來的路上碰到了一位乞丐乞討,他們所有人都以為傅時醒會去給錢。
偏偏傅時醒從乞丐身旁走過,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對此,傅時醒的解釋是:“善良不是這麼用的。”
“還有,他有手有腳,”傅時醒看著他們所有人,神色從容,“不需要我的同情。”
……
離開了湘菜館之後,傅時醒坐在車裡沒有立即發動車子,他那拿著u盤連結手機,開始檢視祁徴海所說的影片。
影片裡的虞眠拿著針頭,對著祁徴海的手臂練手,裡面的祁徴海各種鬼哭狼嚎:“大哥你別抖啊,我害怕!給你練手來的不是給你送命的呀。”
虞眠說道:“實習護士嘛,同學理解一下?”她繼續說著,“今天被病人家屬罵了一頓,雖然不是因為我針扎的不好,但是我不能放棄呀,萬一下次是因為我能力問題,可就慘了。”
“怕他幹嘛!上去扯住他的領子就問,你信不信爺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