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這時候他的鼓勵和陪伴比任何道理都有用。
“謝謝你。”虞眠再次抱住傅時醒,踮起腳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們不會有事的。”
傅時醒捏了捏她的臉,力度很輕:“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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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凌晨四點所有人員必須在醫院集合,他們一起出發去漢城。除了虞眠以外還多了不少自願申請去支援的醫護人員,他們所有人的心都是連在一起的。
上了車之後,虞眠和傅時醒坐在一起,她坐下後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以防到了以後精神不佳。
這一路車內都極其安靜,壓抑的情緒也不是假的,誰都不知道這一去會有什麼危險,被傳染的機率有多少。
虞眠迷迷糊糊地,聽見不知道是誰在那邊小聲嘀咕:“這種情況下還能睡得著,真有她的,心真大。”
她實在是困的睜不開眼,沒有心思去管別人說了什麼,她隱約聽到身側的傅時醒冷哼了一聲:“怎麼?你不會困?”
之後就沒了聲音,虞眠安穩睡了過去,夢裡她看到前方的路天光大亮,有個人在盡頭等她。
到達了醫院之後,因為兩人不同批次的關係,不能分到同一家醫院,傅時醒必須跟著陳中元一起。
虞眠和白茵茵是一起的,剛開始的幾天她們被安排住在附近的酒店內,之後醫院接收的病人越來越多,她們連睡一覺都變得奢侈。
雖然距離不遠,但兩人都忙得沒時間看對方,特別是傅時醒。他每天晚上得空休息都會給虞眠發微信,確定她沒睡才能打一會兒電話。
虞眠為了不影響別人,躲在樓梯間的樓道里和傅時醒打電話,樓道里空蕩蕩的,只有聲控燈因為她的聲音一閃一閃的。
傅時醒問:“你那邊怎麼樣?”
“今天又收了五位確診病人。”虞眠語氣失落,“有個老人家離開了,大家情緒都不好。”
“我問的是你。”
關於這邊醫院的情況,傅時醒這邊早已經得知。
虞眠愣了一秒,才回道:“我挺好的。”
“你害怕嗎?”
說不害怕是假的,這些天她不止看過一個人離開,那種被死亡和疫情控制的情緒都讓人崩潰。
時間越久,大家的心情就越煩躁,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
虞眠深吸一口氣,整理好心情:“我不怕。”
即便是如此,那麼多人都在一起並肩作戰,她有什麼好怕的。
傅時醒輕聲笑,他知道,他的那個膽小懦弱的虞眠終於還是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遇見事情總會哭的姑娘,她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之後幾天的工作都沒有任何差別,有痊癒的也有離開的,只是情況依舊沒有變得好轉,隨著確診人數的增加,終於還是有人崩潰了。
是白茵茵。
她本就是家裡慣壞的孩子,對她來說能過來支援已經有了很大的勇氣,在看到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後,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白茵茵一個人跑去了醫院頂樓大哭大喊,她看著病人離開時只覺得惋惜,直到和她一起工作很久的同事離開後,她才徹底明白事態的嚴重性。
虞眠擔心她出事,一路跟了上去,站在她的身旁,保持著距離安慰。
“昨天她還跟我說等疫情過去了,她給我帶她家鄉的特產,昨晚確診,今天人就沒了。”白茵茵哭著說,“虞眠,你說我會不會也死在這裡啊,我還沒談過男朋友呢,我瞞著我爸媽來的,我要是沒了她們怎麼辦啊。”
“不會的。”虞眠安慰她說,“只要我們做好防護,消毒,不會有事的。”
“可……”白茵茵還想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