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傅時醒也是像現在這樣,被她的一句話惹得笑出聲,總是對她的笑的傅時醒,成了他高中唯一的光亮。
“直白一點就是,我在和你相親。”
他說。
虞眠被他的一系列操作整蒙了,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極其小心。她只能小心試探和揣測:“然……然後呢?”
“如果你對我滿意的話,接下來可以試一試,”傅時醒彎了下眉眼,“和我談戀愛。”
後面的幾個字傅時醒說的極為緩慢真誠,眼神堅定,並不玩笑。
像是冬日裡的飄雪掉落手心,融化後還殘留著冰冰涼的觸感,仍止不住發熱的心。
“你想……和我?”虞眠的雙眸閃過稍瞬即逝的驚喜,更多的是難以置信,“談戀愛?”
這話充斥著虞眠所有的感官,她的思緒被打亂,再來之前她絕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
如同丘位元突然射來的箭,讓她猝不及防,那種期待已久的驚喜就這樣如願以償地來到了她的面前,她開始懷疑,這並非現實。
“嗯,我想和你談戀愛。”
傅時醒的聲音給她定了神。
在他回來的這幾個月裡,兩人之間的相處,讓虞眠以為他們已經再無可能,卻未想過有一天,傅時醒會親自來到她的面前告訴她。
他們,還有可能。
虞眠不敢相信:“可是,為什麼?”
當初她拒絕的那麼決絕,後來真就八年沒了聯絡,重逢後沒多久他又做了同樣的決定,她不知道自己還值不值得他這樣做。
傅時醒垂眸,嗓音低沉:“紀伯倫在《沙與沫》中寫道,‘也許大海給貝殼下的定義是珍珠,也許時間給煤炭下的定義是鑽石。’”
他再一次抬眼,目光灼灼,“也許我給你下的定義是玫瑰。”
“肉麻的話我不太會說,但是虞眠,我可以去學,去說給你聽。”
虞眠慢慢回過神來,確定不是夢之後,卻又為自己接不住這樣的告白而苦惱起來。她撓了撓頭髮,始終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久久不言,傅時醒也不急,兩人就這樣在包間裡坐著,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大概是不想再這樣乾坐著,傅時醒主動去問:“先吃東西吧。”
虞眠點了點頭。
菜是傅時醒提前點好的,直接跟服務生說一聲,就開始上菜了。虞眠看著桌上這各色的菜式,大多都是符合她的口味。
傅時醒吃飯時話不多,全程也不玩手機,吃飯也就真的是在吃飯。他也不逼問虞眠關於剛剛的事,慢條斯理地吃著。
這同時虞眠也在想他的話,她終究還是猶豫了,猶豫要不要同意他的提議,在一起試試。
或許如今已經是成年人了,可並不代表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在一起,未來的遇到的磨難還有很多,能不能走下去都是需要考慮的。
虞眠咬著飯菜,邊吃邊研究,時不時會看一眼傅時醒,在和他目光撞上是還會不知所措地躲閃開。
最後吃的差不多了,傅時醒拿來紙巾擦了擦嘴角,輕聲問:“想好了嗎?”
這次是真的不能再給她猶豫的機會了,最後的決定她總得給他一個完整的答覆才是。
虞眠放下筷子,低著頭擦拭嘴角:“傅時醒。”
“嗯,你說。”
“我這個人從小運氣就不好,所有人都不要我,無論我做什麼都做不好。你說你喜歡我,我又怎麼敢相信。”
他這麼優秀,是她配不上。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傅時醒直言道,“你的運氣,優不優秀,都和我喜歡你牽扯不到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真的逃避,道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