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巷口,兩人也分別了。
牆上那盞燈還在閃,微微亮的光,一閃一閃的,像是在耗盡最後所有,努力去照亮這條路。
傅時醒並未走遠,他環視一眼這周圍,大步踏入了街邊的一家雜貨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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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因為昨天哭過的緣故,虞眠起時眼睛略微紅腫,她用毛巾敷了會兒才漸漸消了些。
傅時醒來的也早,這會兒除了昨晚的值班人員,來往的也都是病人家屬和陪護。
途中偶遇,虞眠想去和傅時醒打招呼,只是擦肩而過時,他並未看她。她也不懂傅時醒的意思,有時候對她像極了陌生人,而他的關心又從不會遲到。
虞眠去病房給病人換藥的時候,正好碰上傅時醒在裡面查房,她也沒再敢多看他,默默在旁邊做自己的事。
聽見病人和傅時醒聊天:“傅醫生真的是好大夫,對我們大家盡心盡力。”
虞眠也點頭表示同意,傅時醒做任何事都認真的不得了,且善良正直。
傅時醒笑:“職責所在。”
病人忽然說:“傅醫生的手是受傷了嗎?”
虞眠猛然抬眸,視線落在傅時醒的手指上,看到他的指尖纏了創可貼,她記得昨天是沒有的。
注意到虞眠的目光,傅時醒垂眸,看了身旁一眼,眸光深邃,沉聲道:“不小心劃破了,小傷。”
虞眠想問些什麼,似乎傅時醒並沒有給她機會,在忙完一切之後徑直離開了病房,頭也不回。
她在原地望著門邊許久,彷彿昨天發生的事,都是她的臆想,或許真的是是她想的太多了。
上次相親之後,楊亞莉又給虞眠安排了一次,這天趕不上休假,她也只能在下班後趕過去。
相親安排在晚上,男方那邊也同意下來,並未太過為難。虞眠還在好奇,難不成楊亞莉這次真的給她找了個好人家,而不是單純利用她。
虞眠為了不遲到,提前交接好了工作,在到點之後匆匆忙忙離開了住院部大樓。
到達約定地,虞眠姍姍來遲。她跟著服務生來到了訂好的位子前,看到的是一位穿著淺灰色襯衣的男人。
男人的年紀看上去和虞眠差不多,模樣白淨,斯文有禮。
虞眠在門外猶豫了會兒,她今天出門時換了楊亞莉給她買的淡粉色的抹胸連衣裙。
她想,美曰其名是為了氣質,其實就是為了勾引吧。這麼冷的天,楊亞莉也是真不怕把她凍死。
虞眠聳了聳肩,慢慢進了餐廳。
“是楊阿姨的侄女吧?”男人笑著說,“我是張立新,你應該有聽楊阿姨提過吧?”
楊亞莉除了告訴虞眠地點,其餘說的都是男方工作有多好,家裡有多有錢,姓名甚至都沒提,虞眠自己也懶得問。
虞眠自然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回他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提過的。”
張立新:“那就好。”
他推了推選單,慢慢說:“工作了一天應該餓了吧?看看有什麼喜歡吃的,我們邊吃邊聊。”
“好。”虞眠應聲,抬頭時看到張立新眼神一直瞥向別的地方,等她也看過去又什麼也沒看到。
點好了菜,三言兩語也開啟了話匣,虞眠也沒之前那麼不自在,直到張立新的一句話才使她的笑容徹底僵在臉上。
“我……不知道楊阿姨和你說了多少,我覺得畢竟以後要是一起生活,我還是得自己再講的詳細一些。”張立新說,“我大學的時候出了車禍,目前左腿是假肢,還有就是……”
聽到這裡,虞眠已經不知道該有怎麼樣的情緒,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等著後面的一句話。
“因為車禍,我沒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