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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蕙想想他的食量,其實也挺大的,可能是因為他每日早上都會練武,當差又盡心盡力,所以吃得再多也胖不起來。
養胖他這條路應該是走不通了。
“算了,睡吧。”殷蕙掀開被子將他分出去,再裹好自己,背對他躺著。
什麼都不用做,等他帶了溫如月回來,她自然而然地就懶得看他了。
魏曕只覺得今晚的妻子處處古怪。
三月下旬,有人揭發杭州府下的紹興知縣與當地望族勾結,屢次縱容望族子弟殘害民女,只是那些民女的屍首確實消失得無影無蹤,百姓們沒有證據,雖然怨聲載道,卻無法定下知縣的罪名。
目前已經有三位民女遇害,永平帝很是生氣,派魏曕帶人去紹興查案。
魏曕上午領的旨意,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即刻就要出發。
衡哥兒、循哥兒在宮裡讀書,只有殷蕙、寧姐兒能夠送他。
寧姐兒賴在父王懷裡依依不捨,殷蕙垂眸坐在旁邊,實在沒有什麼心情裝樣子。
因為她知道,魏曕會把這案子辦得漂漂亮亮,不但抓到了真兇,還把那收取望族賄賂袒護惡人的紹興知縣抓了起來。
她更知道,魏曕這次去紹興,也會把他的表妹溫如月帶回來。
安順兒、長風收拾好魏曕的行囊,過來複命。
魏曕看向殷蕙。
自從他回府,她就一直是這副垂眉斂目的安靜模樣,倒像在介意什麼。
“寧寧乖,父王與你娘說說話。”
魏曕放下女兒,摸著女兒的頭道。
寧姐兒就乖乖被金盞牽了出去。
魏曕走到殷蕙面前。
沒有女兒佔據他的注意力,殷蕙只好擺出賢妻的做派來,替他理理衣襟,溫聲囑咐了一串。
魏曕握住她的手。
殷蕙終於抬起頭。
魏曕看著她迴避的眼神,問:“剛剛怎麼都不看我?”
就算女兒在,離別在即,她也不該是這種態度。
殷蕙頓了頓,然後靠到他懷裡,委屈似的道:“看了又有什麼用,難道我不捨,您就不去了?”
這嬌嬌的抱怨,魏曕放下心來,摸著她的頭道:“紹興不遠,我辦完案子就回來,不會耽誤太久。”
殷蕙想,多耽誤幾日也沒關係,正好給她充足的時間適應。
以前總覺得這一日還很遠很遠,越遠就越淡然,如今馬上又要發生了,殷蕙才發現,她的養氣功夫還欠火候。
紹興離金陵還是有些距離的,魏曕帶著包括長風在內的兩名侍衛以及兩個協助查案的小吏,微服騎馬出京,一路風餐露宿,快馬加鞭跑了六日才抵達紹興。
進城之前,魏曕只帶著長風去客棧投宿,安排另外三人去打探“民女失蹤案”的相關訊息。
夜幕降臨,三人陸續歸來,到魏曕的房間低聲覆命。
此案疑兇乃本地望族施家的三爺,名叫施子豐,今年三十歲,已經成親生子,是個舉人,平時要麼在家裡讀書,要麼出門會友,以前從未傳出過什麼傷風敗俗的惡名。但就在去年九月,施子豐身邊一個名為畫兒的丫鬟突然不見了,施家以為畫兒回家探親時出了意外,派人去問,結果畫兒根本沒有回去過。
畫兒的孃家就找施家要人,可施家有數名下人都看見畫兒出府了,於是施家洗脫了嫌棄,官府立案尋找其他線索。
去年臘月,施子豐母親身邊又消失了一個丫鬟,消失方式與畫兒一模一樣。
此時,已經有紹興百姓懷疑施家了,奈何告到官府去,柳知縣煞有介事地調查一番,依然道沒有證據。
然後就是今年二月,施家負責打掃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