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魏曕看了她一眼。
大熱天的,他剛從外面回來,面對這些酸甜可口的櫻桃,不饞才怪。
殷蕙朝兩個丫鬟使個眼色。
金盞、銀盞退下後,殷蕙又剝了一顆櫻桃,去掉核後站起來,遞向魏曕。
魏曕張開嘴。
殷蕙卻縮回手,一邊丟到自己嘴裡,一邊坐回椅子上,委委屈屈地斜了他一眼:“是想喂您,可一想到我花心思教衡哥兒認字,您卻又數落又瞪眼睛的,便不想餵了。”
魏曕倒也不是非要吃那櫻桃,只是,看她露出這種委屈樣,他沉默片刻,解釋道:“我以為你們只是在浪費紙墨。”
殷家銀子多,衡哥兒也跟著得了一筆滔天財富,魏曕很擔心這孩子會不會養成一個紈絝。
殷蕙更不愛聽了:“在您眼裡,我就那麼不懂事?”
魏曕抿唇。
殷蕙看看窗外的天色,從他懷裡搶過兒子:“快用飯了,我帶衡哥兒去洗手,您慢慢用。”
衡哥兒還沒玩夠墨水,不過聽孃親說要吃晚飯了,小傢伙就乖乖讓孃親抱走了。
魏曕看眼兩人的背影,再去看那盆櫻桃,忽然覺得她不是不懂事,只是膽子越來越大,敢戲弄他,敢頂嘴,還敢擺臉色。
右手沾到了衡哥兒手上的墨,魏曕心不在焉地用左手捏了兩顆櫻桃,第一顆吃著新鮮,第二顆便覺得平常起來。
猜測娘倆快洗完手了,魏曕端著盤子去了廳堂,正好看見金盞挑起門簾,衡哥兒扶著門框抬腿跨了出來。
“櫻桃!”衡哥兒開心地跑到爹爹身邊。
魏曕手還髒著,讓乳母先照顧衡哥兒吃櫻桃,他去了內室。
殷蕙還在等著洗手,剛剛一心搓兒子的小黑手了,需要銀盞換回水。
見到魏曕,她垂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