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們身上,大郎文靜,二郎、三郎不停地賽跑著,衡哥兒追不上哥哥們乾著急,大房庶出的眉姐兒便陪他跑,每次都故意讓衡哥兒贏。
見徐清婉也在看眉姐兒,殷蕙笑道:“眉姐兒這麼小就懂得照顧弟弟了,真討人喜歡。”
眉姐兒的生母是徐清婉的陪嫁丫鬟,乃自己人,所以徐清婉對眉姐兒的教養也算上心,聞言點點頭,道:“可能經常跟三郎玩,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紀纖纖似笑非笑地道:“小小年紀,倒挺會巴結人的。”
這時,跑步中的二郎突然絆了一腳,猛地撲倒在地,緊隨其後的三郎沒剎住,壓到了他身上。
紀纖纖花容失色。
二郎果然大哭起來,抓住三郎往旁邊一推,三郎盯著嚎啕大哭的二郎看了會兒,自己站起來,拍怕膝蓋,去找衡哥兒了。
“娘,三郎弄疼我了!”
二郎被乳母牽過來,抹著眼淚向紀纖纖告狀。
紀纖纖掃眼徐清婉,瞪二郎道:“是你自己不小心先摔倒的,怪三郎做什麼。”
二郎吸著鼻涕,振振有詞:“我自己摔得不疼,三郎壓得疼。”
紀纖纖有點擔心,低頭檢查二郎的後背,好在並沒有發現什麼淤青。
“好了,跟大郎玩去吧,別再跑了,看你這一頭的汗。”紀纖纖嫌棄地幫兒子擦了擦。
二郎不肯去,坐在母親身邊,要吃糕點。
徐清婉看向殷蕙,殷蕙笑著搖搖頭,孩子的性格多少都會受父母影響吧,紀纖纖不講道理,二郎也是這樣。
三郎很快就發現五弟不是比賽跑步的好玩伴,不過,在賴皮哥哥與愛笑的弟弟中間,三郎還是選擇了衡哥兒,帶著衡哥兒在草叢裡抓起螞蚱來,將灰綠色的螞蚱一隻一隻地串到馬尾草的草梗上。倒是二郎,吃完糕點心情好了,也加入了抓螞蚱的隊伍。
等衡哥兒回來,獻寶似的將手裡的螞蚱串給孃親看。
殷蕙小時候也玩這個,並不厭惡,紀纖纖早早地跳到一旁,卻被淘氣的二郎追著嚇唬。
漸漸的陽光烈了起來,大家就又回了別院。
下午殷蕙歇完晌,魏曕才回來,一身是汗,進屋先給自己倒了三碗涼茶,咕嘟咕嘟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