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像回憶中本該發生在浴室的那一幕,突如其來的動作總是叫人心驚。
下一刻,她被魏曕按回了床上。
依然是從脖子開始。
殷蕙試圖保持冷靜,可魏曕的呼吸太熱,早已熟悉這滋味兒的身體也不太受她的控制。
既然不受控制,殷蕙索性不去管了。
又有什麼關係,魏曕可以把她當暖床的擺設,她也可以把魏曕當暖床的擺設,反正這事又不是隻有他自己快活。
快到黃昏,魏曕才終於抱著殷蕙不再動了。
殷蕙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鬢髮溼漉漉的,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身後的男人長長地噴出一口氣,氣息吹得她耳根一涼,怪舒服的。
當他的呼吸越來越平穩,殷蕙也完全冷靜了下來,挪開他搭在她腰間的手道:“晚上還有接風宴,咱們該起來了。”
今晚若是遲到,兩口子都要被人笑話。
魏曕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搖搖鈴鐺,命丫鬟們端水進來。
不同場合需要用的水也不一樣,金盞、銀盞分別提了一通兌好的溫水進來。
魏曕先去清洗。
殷蕙躺在床上,透過一層帷幔與屏風,看到魏曕模糊的身影,他個子很高,擰了擰巾子,上上下下地擦拭著。
燕王的五個兒子裡面,魏曕的武藝最好,體型也最耐看。
殷蕙的思緒又開始亂飛。
盲婚啞嫁能嫁一個這麼俊俏的夫君,她也不算虧了,只要別死求什麼一心一意,有錢有身份又有個俊夫君時不時地暖下被窩,這日子真的很不錯了。就算將來溫如月進門做妾又怎樣,妾能越過正室去?瞧瞧人家徐清婉、紀纖纖,年輕的時候或許還會酸一酸,時間一長,胸懷練出來了,看小妾跟看花花草草一樣。
魏曕擦拭完了,穿好衣袍,朝床上看去,就見殷氏對著他這邊,看得目不轉睛。
明明想他想得厲害,剛剛黏在一起她偏閉著眼睛,這會兒倒肯看了。
“我去看看衡哥兒,你快點收拾。”
交待完了,魏曕轉身就走。
殷蕙回過神來,揉揉發酸的腰,站起來去收拾。
等她走出堂屋,就見魏曕坐在椅子上,一雙有力的大手握著衡哥兒腋下,衡哥兒雙腳踩在爹爹的腿上,蹦躂得正歡。
魏曕的唇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只是殷蕙一出來,他嘴角的笑也迅速消失了,彷彿他的笑容非常值錢似的,旁人不給錢他就不給笑。
衡哥兒歪頭看看孃親,繼續踩爹爹玩。
小傢伙長得壯,殷蕙與乳母的力氣都不能支援她們長時間這樣逗弄衡哥兒,好不容易來個大力氣的爹爹,衡哥兒當然玩得開心,小嘴巴里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不時噴出幾點口水來。
魏曕反應夠快,每次衡哥兒一飛口水,他便往後躲,竟然都躲了過去。
他就是如此地愛乾淨,連親兒子的口水都嫌。
“好了,咱們也該出發了。”殷蕙喝口茶,提醒道,只是那聲音綿綿軟軟帶著一絲啞,聽得金盞、銀盞都低下頭,魏曕也朝殷蕙看了過來。
殷蕙察覺自己露了馬腳,不由地瞪向魏曕,一雙桃花眼溼漉漉的,雙頰又染了薄紅,越發豔媚。
魏曕只是道:“走吧。”
傍晚的北風已經很涼了,或許能吹散她臉上的媚。
殷蕙給自己加了件斗篷,緊緊地跟在魏曕旁邊,見風吹起兒子的兜帽,她剛想替兒子拉下帽子,魏曕先做了。
到了勤政殿側殿,他們一家三口竟然是小輩裡面來得最早的。
二爺魏昳牽著二郎來了,見到他們,習慣地調侃魏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