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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永平帝看到了孩子們為他準備的禮物。
那是一條用雪堆出來的長龍,足足佔了半個院子,龍頭威風凜凜,龍身上連一片片龍鱗都雕出來了,手藝自然比不上冰雕師傅,可也像模像樣了。更何況,這是三個孩子一大早起來孝敬他的,永平帝真是越看越滿意。
“手都伸出來。”
看過禮物,永平帝對三兄妹道。
三兄妹互相看看,還是乖乖伸出了手。
忙活了一大早,三兄妹的手都凍得紅通通的,永平帝搖搖頭,對魏衡道:“你怎麼不攔著點,也跟著胡鬧。”
魏衡笑道:“只要皇祖父喜歡,就不算胡鬧。”
永平帝哼了哼,叫三兄妹隨他一起去吃早飯。
年輕人胃口好,魏衡、魏循兄弟倆很快就幹掉了一碟子四個包子,海公公馬上又擺了一碟子過來。
永平帝突然想起魏衡小時候,笑著道:“五郎小時候就能吃,每年宮宴,屬你吃得最香。”
魏衡臉上一紅,他怎麼不記得了?該多能吃,才會在一群堂兄弟裡面脫穎而出,讓皇祖父記得如此深刻?
素來穩重的五郎也有臉紅的時候,永平帝心情更好,竟比昨日多喝了一碗粥。
“皇祖父,五哥小時候還做過什麼趣事,您多給我們講講吧?”魏寧很是好奇地道。
她在自家人面前喊魏衡大哥,到了永平帝面前,就喚“五哥”了,畢竟皇祖父總是按照排行喚兩個哥哥。
永平帝的記性還是很好的,能記起五郎童真可愛的時候,也記得五郎在那年中秋背的《靜夜思》,記得在他謀劃起事前,五郎從一虎一龍兩幅畫中,選了那幅龍。
當時他很高興,抱著乖孫承諾將來會帶著他一起飛,現在看來,竟然也應驗了。
一時間,永平帝看魏衡的目光變得更加慈祥起來。
雖然官員們都放了年假,永平帝還是要看摺子,三兄妹乖乖告辭。
回到東宮,魏衡去找父王。
魏曕在書房。
“父王,皇祖父身體好多了。”魏衡先稟報道。
魏曕點點頭,看眼兒子,問:“可是皇祖父與你們說了什麼?”
魏衡就把皇祖父的那些回憶說了,有時候皇祖父會一個人陷在回憶中,時而面露懷念傷感,時而又很是愉悅的樣子。
魏曕不知不覺放下了筆。
在兒子的敘述中,他察覺了一件事。
父皇老了。
從年紀上講,父皇或許早老了,可父皇永遠精力充沛地打理著江山大事,絲毫看不出疲憊,今早父皇卻回憶了那麼多,像一個普通的老者。
魏曕再看向兒子。
魏衡眼圈微紅,垂眸道:“皇祖父的白髮好像變多了。”
一家人搬動東宮後,魏衡幾乎每日都會見到皇祖父,有些循序漸進的變化其實會很難察覺,可是今早,他真的一眼就注意到了皇祖父髮間的白絲。
魏曕看向窗外。
去年大哥突然薨世,父皇白髮人送黑髮人,便是一場打擊,這次的風寒纏綿多日,多多少少也消耗了父皇的元氣。
歲月不饒人,帝王也逃不脫。
去年是永平帝遷都的 正文完
先帝駕崩,太子魏曕登基,國喪三個月後,恰逢新年,魏曕定年號為“承平”,這一年即為承平元年。
國喪結束後,魏曕才開始冊封一眾宗親。
先是長輩,仁孝皇后為魏曕嫡母,追封為聖皇太后,順妃乃魏曕生母,封皇太后。
麗妃、賢妃、淑妃保留封號不變,分別晉升為太妃,與太后一同居住於西六宮。
太子妃殷蕙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