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廖如鳴如此的性格,才能讓他幽囚在海勒姆之中,始終陪伴著他。如果換一個性格更加強硬的人,那麼結局恐怕不會如此美好。
廖如鳴笑了一聲。
隔了片刻,他說:或許海勒姆本身也改變了我。
西里爾詫異地望著他。
廖如鳴隨意地坐在宮殿的某一處。他抬頭靜靜地凝望著每一個泡泡。有一段時間他沉迷抽卡,從時間的長河中抽取來自不同歷史片段的畫面。
那真是神奇,是不是?
每個人大同小異的人生,每一顆星球從出生至毀滅所有能夠想象不能想象的事情,都發生在面前的泡泡裡面,終日迴圈。
廖如鳴想了很久,最後笑了起來。
他說:我覺得和你的相遇改變了一切。然後他遲疑了一下,最後親吻了一下自己身邊這個傻乎乎的伴侶,我很高興遇到你。這就夠了。
他出身自無人知曉的養育所,來自一顆最終將見證他們婚姻的恆星。命運週而復始,從未有過新鮮事。
所以,西里爾不必擔心他的離開。
海勒姆反而給廖如鳴帶來了無限的可能性。那是他所鍾愛的東西。
關於樂子
話雖如此,廖如鳴也仍舊喜歡找樂子。
他的樂子來源有很多。
玩家當然。他常去那些遊戲裡面。
主體宇宙果真聽了廖如鳴的建議,在西里爾的幫助下,探索到更多的泡泡之後,通常都會將一些不太重要的泡泡改成遊戲場所,讓不同的玩家進入。
海勒姆,現在好像真的成了主體宇宙的 關於記憶
等到西里爾將所有的化身都收回來,廖如鳴就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你可以封鎖我的記憶嗎?廖如鳴問,我現在覺得我記得的東西太多了或許你可以封鎖我的記憶,然後我們一起去泡泡裡面玩?
他現在總是用玩這個詞,來形容他去往不同的泡泡的行為。
當然了,因為在此之前,他去過的泡泡,大部分都是有西里爾化身存在的泡泡。那些泡泡都是遊戲,都擁有玩家,所以就更加深了廖如鳴的那種,他是去玩遊戲的想法。
不過現在,他雖然用了玩這個詞,但是他的意思顯然井非如此。
既然要封鎖記憶,那看來是打算在接下來的一個泡泡裡度過一生了。
但是西里爾卻搖了搖頭:我沒法封鎖你的記憶。你井非天生屬於海勒姆,我不可能掌控你的意識。
這反而讓廖如鳴有些驚異了。
他以為西里爾在海勒姆是萬能的。
西里爾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說:我在海勒姆的範圍之內是萬能的,但是你是來自主體宇宙的。我可以不讓你離開海勒姆,但是我不能對你本身做什麼。
廖如鳴這才明白過來。
他撐著下巴,靠在西里爾的肩頭,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
他說:怪不得我還在想,為什麼你希望我永遠不要離開海勒姆,卻沒有簡單粗暴地更改我的記憶與觀念原來你沒法對我動手腳啊。
他這帶著點挖苦與笑意的說法,讓西里爾哭笑不得。
西里爾便說:就算我可以,我也不會這麼做。
是嗎?
當然。西里爾說,我不捨得。
他的確不捨得。
如果他真的強硬去改變廖如鳴的想法,那麼他還是在與廖如鳴本人談情說愛嗎?那不過是一個經由西里爾改變過的玩偶罷了。
在這一刻,換位思考,西里爾才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廖如鳴不讓他按照廖如鳴的喜好,去設定化身的身份與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