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近在咫尺,吳庸的臉上不由得冒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他之前故意大費周折的整這麼一出,就是為了破壞玄翊隨身的法器,再儘量拖住他,試圖一舉將其殺死。
只可惜,他臉上皺巴巴的笑容才舒展到一半,就突然僵住了。
只見玄翊對著迎面而來的冰柱,卻也是不再躲避,手中紫金的斧刃閃著寒芒,竟是直接迎著鋒利的冰錐揮砍上去。
“赫赫陽陽, 日出東方,遇咒者死,遇咒者亡。”
“吾奉北帝,立斬不祥,一切鬼怪,皆離吾榜。”
“何物敢當,水不能溺,水不能侵,三界之內,惟吾獨強。”
隨著他口中誦唸的《總攝召神咒》,只見斧刃鋒芒所指,皆無可抵擋、所向披靡。
不過是幾道寒芒閃過,這些銳利的鋒刃便將所有冰柱全部碎成殘渣,頓時再次破解了對方所有的咒術。
吳庸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時間簡直說不出話來。
沒事就拿著把斧頭揮來砍去,你到底是道士還是狂戰士?
而玄翊,此時卻是面露遺憾:“你就只有這點那本事?”
“我本以為,你能將佛家的《淨水咒》改造成這樣,應該還是有些手段的,卻沒想到最終只改成了這種東西?”
“不過也難怪,這原屬於佛家的咒術,本就不是拿來害人用的。”他總結道。
接二連三被一個年輕小子隨意評論外加輕視,已經一把年紀的吳庸,頓時被氣得面色青紫一片,卻不得不忍氣吞聲。
最終,他還是沒有忍下這口氣,頓時面色一沉,橫眉倒束的大聲喝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別得意太早!”
隨著他的一聲呼和,便將一卷畫冊從自己的法器中取出來。
他從這卷畫冊中扯出一張畫紙,猛地撕下來,只見上面竟是畫了一隻青面獠牙的小鬼。
玄翊看過,不禁笑了笑:“這小鬼長得膚色靛青、額生肉角、蒜鼻齙牙、腹大如鼓,但是卻又四肢孱弱,生得怪醜的!”
吳庸低著頭,對他的的嘲諷充耳不聞,只是惡狠狠地咬著牙,起筆在畫紙上隨意描了兩筆,開口唸道:
“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五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兇,輔吾了道,匡吾成真,命爾搬運,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斬灰塵。”
然後他將這張畫紙對準玄翊的方向,大喝一聲:“去!”玄翊聽他念的咒,頓時眉心一跳。
這吳庸果然是個野路子的出身,不管是民間、道家、佛家、亦或是哪門哪家的咒語,竟然都會念一些。
他上一回合才剛念過佛家的《淨水咒》,這一次唸叨的,居然就是道家的《攝五鬼咒》。
這是道家專門用來差遣小鬼的咒語。
果不其然,隨著吳庸的唸咒聲,就見這張畫紙無風而起,飄飄悠悠的落在地上。
而那隻畫上的小鬼,卻是突然一動,竟是猛地一下子掙脫了畫紙的束縛,直接跳下畫來。
青面獠牙的鬼怪,因為四肢孱弱,只能趴在地上,拖著自己鼓脹的腹部,呲牙咧嘴的向玄翊這邊衝過來。
但是沒料到,雖然拖著這麼大的一隻肚子,可小鬼的速度竟然絲毫不弱,四肢著地一路狂奔而至,竟是轉瞬間就到了眼前,張開一口獠牙就要向玄翊啃下去。
玄翊微微皺眉,故技重施,手中斧刃橫在身前,一斧劈向小鬼滿口的獠牙。
可這一次,隨著他斧刃的砍下,那隻神色猙獰的小鬼突然模糊起來,化作一團氤氳的水墨,被斧刃的鋒芒當場砍成了兩段。
但緊接著,等到斧刃揮舞過去之後,這團墨跡便很快再次聚攏,重新變回了同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怪,繼續無所畏懼的向玄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