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他的徒弟趙小寶聽完了整個過程,此時不禁略有些擔心的湊了過來:“師父,咱們真的要跟魏老總徹底撕破臉,鬧僵成這樣?”
“他畢竟是娛樂圈裡面舉足輕重的公司老總,就算以後失勢了……但如果他把咱們違約的事情捅出去,咱們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混下去,還怎麼從那些大老闆身上掙錢……”
“錢錢錢!你小子眼皮子這麼淺,就只知道錢!”吳庸看不上自己徒弟這麼一副見識淺薄的蠢樣子,頓時心生不耐,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你也不想想,咱們現在已經搭上了教主的線,以後是要跟著教主到國外發展,是去做人上人的!”
“既然咱們以後不在國內的圈子裡混了,還用得著伺候這些脾氣暴躁的僱主?還用得著擔心得罪這些公司老闆?”
又一次因為惹師父生氣而被當成狗似的踹了一腳,趙小寶自覺的滾到一邊,畏畏縮縮的喃喃道:“可是、可……”
“算了,現在沒工夫跟你這蠢貨計較,快收拾東西咱們離開這裡。”
吳庸再次不耐煩的說道,目光在趙小寶收拾出來的行囊上一掃而過,不禁又皺緊了眉頭。
他質問道:“我讓你收拾行李,你都收拾出了什麼鬼東西?全都是現金鈔票?咒法書和各式法器呢?”
趙小寶縮著脖子,膽怯的說道:“現代社會這不是無錢寸步難行嗎?這些書和法器咱們先藏著,反正別人也不要,以後安頓下來再回來找……”
“你腦子抽筋了?”
吳庸頓時氣得仰倒,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衝著趙小寶的心窩又是一腳狠狠地踹過去:“你小子是掉錢眼裡了?”
“這些你眼裡的‘破爛東西’,才是咱們看家吃飯的本錢,有了它們,以後想掙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你明不明白?!”
被吳庸一腳正中心窩,趙小寶一個沒站穩,頓時“嘰裡咕嚕”的就從樓梯上滾到了二樓。
等到心口上那陣疼痛過去之後,他趴在一樓骯髒凌亂的木板上,不住的大口喘息著。
他疼得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口角邊隱隱有一絲血跡,是他剛才跌下樓梯時,不小心磕破了嘴唇弄得。
趙小寶趴伏在地上,暫時沒有起身,只是一雙眼睛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透露出一種陰狠又屈辱的神情。
他的確貪財,因為他就是個底層盧瑟,他以前窮瘋了!
反正他連個害人的惡咒都學不好,拜了師父之後照樣被別人看不起,現在除了錢,他還能抓住些什麼?
他又何嘗不想做一個揮金如土、受萬人敬仰的大人物?
那些身家豐厚、天賦卓絕、功成名就的天才們,他是真的嫉妒…恨……
“你還趴在地上做什麼,還不快起來?”
吳庸此時也走下樓來,皺著眉頭,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瞧著自己的徒弟,伸腳踢了一下趙小寶的屁股。
趙小寶頓時收斂起自己怨毒的眼神,像觸電一樣立即從地上彈起來,不顧自己心口此時隱隱的疼痛,在師父的威逼下,馬上去利索的重新收拾行李。
即便心裡面有再多的哀怨,但他現在還要在自己師父手底下討口飯吃,自然絕不敢把自己的怨懟表現出來。
於是,吳庸看著自己雖然蠢笨、但是還算聽話的徒弟,同樣也滿意的笑了……
就在吳庸師徒在自家小樓裡收拾東西準備跑路的時候,首都的另一邊,被吳庸結束通話了通話的魏建天,此時卻也是不好過。
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頭髮斑白的魏建天,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手裡的手機。
此時的魏建天,距離幾個月前的模樣,像是突然又老了幾十歲一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