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煙盒,抽出一根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在煙霧繚繞中,他眼中的得意之色顯而易見。
養狗千日,用狗一時……他知道玄翊這人表面看著淡漠,其實內心挺重感情的,若是被自己曾經親手栽培過的後輩兒給反咬一口,估計也夠他鬧心一陣子的。
想到這兒,魏浩得意的吐出一個菸圈。
……
這些暗地裡發生的隱私勾當,玄翊並不知道。
他現在正忙著拍戲。
現在的劇情已經進行到,男主角李不語逐漸發現這個村莊的詭異,透過不斷的小線索和抽絲剝繭的解密,他愈發感覺到這個村莊的壓抑可怕之處。
李不語本能的想要離開,卻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風雪,阻斷了這個村莊與外界唯一的道路,也隔絕了這個村莊與外界的訊號聯絡。
他被困在了這個詭異可怕的村莊裡。
村莊裡的怪異事件依然時有發生,就在李不語愈發焦躁無奈,以為自己就快要被這些村裡人給同化的時候,男二號吳言,突然意外的闖了進來。
就如同往常一樣,李不語再次徘徊在村莊的周圍,近乎絕望的尋找著出去的方法,卻無意間在村莊的山腳下,遠遠的望見了一個人倒伏在雪地裡的身影。
他走上前去,發現雪地裡趴著的這個人,已經昏迷過去,身上穿著被雪水打溼了的衝鋒衣,腳下蹬著被凍得硬邦邦的登山靴,背上還揹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
顯然這是一個不知怎的迷了路、誤入此地的驢友,大約是在彈盡糧絕、筋疲力盡、又聯絡不到外界的情況下,所以才昏倒在這裡。
李不語有些猶豫,他內心的冷漠和本能的道德感,在互相撕扯、掙扎。
一個落難的人需要自己的幫助,但是自己真的要救他嗎?
真的要把這個人救回那個詭異怪奇的村莊裡,讓他和自己遭受一樣的困境和痛苦?
他思索著,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地上趴著的旅行者,被凍得通紅的手指動了動,好像終於醒了過來。
他費力的揚起頭,露出一張清雋憔悴、青白色的臉龐,漆黑的髮絲凝結著霜花,一副掙扎在生死線上的模樣,但是那雙墨白分明的眼眸,卻在定定的望著自己眼前的李不語。
旅行者沒有說話,只是吃力的向李不語伸出一隻手,他的眼眸中燃燒著的,是對生的希望與執著。
他要活著!
那是一種與這個冷漠陰鬱的村莊,格格不入的生命力。
大約是被這種鮮活生氣所打動,幾乎要被村裡人同化的李不語愣愣的的望著他,忽然蹲下身,一把抓住了他伸出的手。
最終,他還是選擇救他。
……
“卡!”
拍攝結束,蕭白墨急忙將趴在雪地裡的玄翊給拽起來。
在場的工作人員急忙奔上前去,給自家導演遞上熱水和暖手寶。
為了演好男主角與男二號初次見面時的場景,飾演吳言的玄翊,在雪地裡不知道趴了多長時間,身上原本厚重的衣物,此時已經完全溼透,又冷又硬,起不到一點保暖作用。
他臉上的青白色和指尖的通紅,一半是化妝師畫的,一半是真的被凍得。
玄翊換下身上幾乎溼透的衝鋒衣,裹著乾燥暖和的羽絨服,坐在小馬紮上,手裡捧著一杯熱茶。
他喝了兩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被凍得青白的臉上終於多了幾分血色。
“緩過來了嗎?”
蕭白墨在他身邊蹲下,一邊關切的問著,一邊將他被凍得通紅的手指,攥到自己的手心裡,搓了搓。
放鬆下來的兩人,就這麼一邊喝著茶,一邊閒聊幾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