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可以忍,耍流氓怎麼能忍?
“嗯,這個嗯…啊那個…我就是……”黃小臭被問的頓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心虛的腦門上汗珠直冒,一雙猥瑣的小眼睛滴溜溜的到處亂轉。
突然,他目露兇光,肥碩的身軀猛的往前一撲,一副像是要魚死網破的姿態。
見他兇形畢露,蕭白墨本能的往前邁了一步,擋在玄翊身前。
可黃小臭卻只是虛晃一招。
它剛剛撲到一半,身形頓住,猛的又一個回身,再次化成一隻黃鼠狼,四爪著地,沒頭沒腦的往前衝去,眼看著就是想溜。
“孽畜還想跑?”
玄翊一聲清喝,手一抖,一揚,一口繡著陰陽八卦圖案的麻袋就這樣劈頭蓋臉的蓋了過去。
那麻袋好像活著的一樣,瞬間裹住了黃小臭,纏成一團兒,任憑那隻黃鼠狼在裡面如何掙扎尖叫、撕咬抓撓,麻袋依然牢牢的捲成了一個小包袱。
玄翊走上前去,將那一小團布袋子撿了起來。
蕭白墨瞅著那條麻袋非常眼熟,不禁問道:“這是你之前在客車上,捉鬼用的那條?”
“不錯,就是那條!這裡面還封著一隻出了車禍的枉死鬼,你不提我都差點把它給忘了。”玄翊表情輕鬆的說道。
他拍拍麻袋,道:“等以後有空,找個機會再把那隻枉死的小鬼給放出來。至於現在,就先讓他們倆在裡面做一段時間的鄰居,互相折騰一下,正好消除一下彼此身上的煞氣。”
伴隨著他的話,小小的麻袋也隨之抖動了一下,不知道同居的一妖一鬼在麻袋裡面又是什麼模樣。
今天晚上,總算將那個一直在劇組搗亂的禍害給抓了起來,玄翊和蕭白墨倆人也終於可以回去睡個安心覺。
只是走在半路上,一直沒有說什麼話的蕭白墨,突然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蕭先生怎麼了?”玄翊問道。
“沒什麼,只是今日見了這黃鼠狼,卻是突然想起自己化作人身時的困難。”蕭白墨嘆息道:“天道何其不公……”
玄翊知道他的心結,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可以安慰的言辭,只得默默走上前去,與他肩並肩一起行走。
走了一會,他突然說道:“蕭先生,我背《逍遙遊》給你聽吧?”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一句又一句清亮平緩的聲音,從玄翊的口中慢慢吐出,年輕人優雅溫和的語氣,帶著一種神奇玄妙的力量,字字句句,清晰無誤,彷彿是和著天上清凌凌的月光一起,慢慢的灑滿了他們走過的道路。
兩人肩並肩,漫步在鄉間泥濘的土路上,伴隨著清聖的道經朗誦聲,卻又好似闊步於雲端之上。
玄翊沒有發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蕭白墨的嘴角慢慢的翹了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劇組眾人早早的起來,又開始忙碌。
好在,劇組沒有像昨天一樣,再出現過什麼意外狀況。
女主角呂依依擔心了半天,終於確定那道在暗處一直偷窺她的猥瑣視線,今天已經消失不見,才終於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導演,早上好啊!”她舒心的向玄翊打招呼道。
此時玄翊也正在上妝。
劇中有一個男二號的角色,有很重要的戲份,和男主角對手的戲份尤其多,是一個表面陽光、和善開朗,內地裡性格卻十分複雜的角色。
玄翊為這個角色曾經面試過很多演員,卻都不甚滿意。
他總覺得,那些演員並沒有觸及到這個角色細膩的心理和靈魂,演技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