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嚎,人真的很容易得意忘形、沾沾自喜。
一旦醍醐灌頂,就會為曾經的自己感到羞愧。
他說:“孟哥說的是對的,可他太兇了。”
關泓揉著委屈的宿文樂,攬著他一起搖晃。
”孟哥嘛,脾氣就是這樣子。這也噴,那也罵,你看看我們多慘,打了多久比賽,就被罵了多久。還體罰呢,達不到要求就抄單詞,當初鋼筆都給抄禿好幾支。”
宿文樂聽著他的語氣都想笑。
這種故作賣萌的調調,他心裡的難受都被關泓趕跑了。
他當然清楚孟哥是什麼樣的人。
刀子嘴豆腐心,天天能被選手氣笑,轉頭吼起來趕一幫混小子滾去猛練。
他這次在正式比賽上亂來,應該是觸及到孟哥的底線了。
那群名為“電競人”的傢伙,會用生命維護電競的尊嚴。
他們可以笑對外界的詆譭,但不會允許身在這個行業的人,去抹黑他們的摯愛。
宿文樂想得很多。
如果他有關泓同等的能力,絕對不需要投機取巧。
指揮要做的事情比想象中困難。
他抓住了凝聚隊友的核心,卻沒有掌握好應有的“度”。
“是不是……我以前老在比賽裡說吃什麼,孟哥也不高興的啊?”
陳年舊賬翻起來,萌新時期的宿文樂簡直罄竹難書。
“不會。”關泓篤定得欠打,“那時候有我。在你們的討論進入到影響到比賽的程度之前,我會阻止的。”
好不容易覺得自己離關泓近了一點的宿文樂。
忽然發現,他還差關泓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