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大眼瞪小眼,一邊油門踩到底,終於在傅疏忱徹底休克之前,賀清雲揣著兩瓶速效救心丸及時出現,聽見大門響了,傅疏忱登時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掐著人中衝著賀清雲走來的方向招手。
然而賀清雲……
藥一甩外套一扔,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吐著舌頭大喘氣:“累死我了!多大點兒事啊要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你不睡我還要睡呢,今兒打了一天遊戲我都要困死了。”
傅疏忱鄙夷的翻了個白眼,暗暗唸了句沒義氣,轉頭從藥瓶裡倒了一片翹了瓶酒灌下去。
“吃藥不能配酒。”
“我裡面放的糖片。”傅疏忱沒好氣的說了句,一口酒喝猛了有點上頭,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額頭:“我才多大我就開始吃速效救心丸了,你是想咒我活不了多久了嗎?”
“合著你這大半夜叫我過來給你送糖來了?還是你晚上不摟著我睡不著啊?有病啊你傅疏忱,我才剛躲了你幾天。”賀清雲一個大白眼翻回去,奪過傅疏忱手中的酒也灌了一口:“得,哥們今晚上就在這兒陪你了,反正喝酒了也開不了車。”
傅惜時靜靜的站在角落裡,瞧著自己兩個哥哥“打情罵俏”的勁兒,真恨不得手邊立刻能有一盤瓜子。
太刺激了,他倆果然有問題!
可惜手還沒能摸到身後裝瓜果的櫃子就又被提起,傅疏忱咬牙切齒忽然抬手指過來:“還動!你給我站好了!”
傅惜時渾身一顫,趕忙將兩手擺到身前低下頭。
“我是讓你管她,這小兔崽子,我管不了了!”傅疏忱沒好氣的說了句,登時氣的冒火灌了口酒,本身酒量是不差的,但今天就是十分上頭。
賀清雲這才驚訝的發覺原來房間裡還有個人,還是自個兒妹妹,看著還可憐巴巴的模樣,稍稍聯想一下,連忙擺擺手招過來,一面叫人一面問:“不是、這什麼情況?高家那小賊還給弄哭了?太過分了吧!”
傅惜時知道自己時機到了,趕忙揉了揉眼睛、嫌不夠可憐還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果然,在到了賀清雲身邊的時候委屈值已經達到了巔峰,而傅疏忱瞧著自己妹妹這樣兒、頓時也就知道要搞什麼么蛾子了,白眼一翻,毫不掩飾的冷笑掰著指頭數數:“三、二、一。”
“哇啊啊啊……”傅惜時嗷一嗓子哭了出來,在賀清雲震驚的眼神中一把撲進懷裡:“哥哥他打我……”
“啊?啊!誰打你?姓高的那個?”賀清雲滿眼不知所措,一面目光亂掃一面兩手亂七八糟的放到後背上輕輕拍打,說實話,他並沒有什麼哄孩子的經驗,尤其是這種一哭起來就沒個邊兒、說話還不清楚的孩子。
“不、不是,嘰裡咕嚕嘰裡咕嚕……”
賀清雲一頭霧水,默默的丟擲一個問號,最後還得傅疏忱本人自己跳出來翻譯:“我打的,兩下她就哭成這個樣子,但你說她早戀我能不管教她嗎?小兔崽子不聽話還要給我告狀!”
“哈?”賀清雲頓了頓,眉頭擰成一團:“你喝蒙上頭了吧你,多大點兒事你說歸說打她幹嘛,小姑娘家家的也這麼大了你不能老搞這種教育理念懂嗎。”
“關鍵我給她講好幾次道理她也不聽啊!”
“她多大你多大,你跟她講道理?再說了誰十七八歲不是叛逆期,你那會兒可比她二五八萬多了我都不想說你,時時已經夠聽話了,身體又不好,你打一下打出毛病咋辦?”
“那她早戀我就不管了?”
“差仨月十八了也不小了,談個戀愛很正常,再說了這戀愛原本是她想談的麼,時時也沒想這麼早訂婚啊,那不都是家裡聯姻給訂出去了麼,那你總不能讓她對她未婚夫視而不見吧?咱家姑娘有分寸就行了,也不過是住在一起,家裡這麼多保姆看著呢不會出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