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想想看了一下腕間的手錶,低聲開口:“洛杉磯這個時候時間應該是凌晨五點多,你現在才睡?”
“有點工作,剛忙完,可以不去上班。”
陸想想很瞭解秦煙,可不會被她的話給騙了:“我怎麼不知道洛杉磯哪個公司那麼變態?封宸每天還讓我睡八個小時呢!”
“煙兒,你是不是知道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薄雲深得了血癌的事情?
這句話,陸想想沒能問出口。
秦煙卻似乎聽懂了,笑著反問:“知道什麼?知道薄雲深的事情?”
“你問的是薄雲深要和林蔓結婚的事情,還是薄雲深血癌的事情?”
陸想想啞了啞:“煙兒,你……對於薄雲深的事情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是不是對他還有什麼想法?”
秦煙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的,哪有空管薄雲深的死活,她抿著嘴角,淺淺笑了一下:“我不想知道的,但是架不住有人不斷的來我這裡耍存在感啊。”
“嗯?”
秦煙將林蔓來洛杉磯,幾次三番找她的事情說了,然後補充的開口:“想想,我這邊兒爛攤子多的事,公司剛剛大整改過,哪裡有空去關心別人?”
“林蔓那個臭不要臉的人,還敢去找你的麻煩?你不要薄雲深一分錢,就是便宜她了,她怎麼這麼厚的臉皮?”
陸想想氣的肝疼,她抿著唇瓣,對於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她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秦煙抿了一口咖啡,身體放鬆縮在柔軟的沙發裡,和陸想想說話。
“薄雲深的病,你有沒有什麼想法?你會給薄雲深捐獻骨髓嗎?”
秦煙一開始沒有開口,陸想想有些焦灼。
她和陸想想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高中沒有在一起上學,所以,對於薄雲深和秦煙之間的淵源,其實陸想想知道的並不多。
唯獨知道點的,也是那段時間秦煙混跡酒吧買醉說出來的一兩句。
她其實是不希望薄雲深和秦煙再有什麼關係的,畢竟煙兒在薄雲深這裡,已經不是跌倒兩次這麼簡單了。
秦煙沒開口,陸想想心裡有些緊張的時候,她忽然問:“誰讓你問我的?顧瑾言嗎?”
“嗯。”
秦煙抿了一下唇瓣:“這件事情薄家都不急,林蔓和顧瑾言倒是挺關心他的。”
陸想想腦海裡靈光一閃,對,迄今為止,薄家沒有一個人主動去找秦煙,讓秦煙給薄雲深捐獻骨髓的。
反而是林蔓,著急的要死。
“煙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真的打算給薄雲深捐獻骨髓麼?”
秦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想想,他現在沒有生命危險,說什麼都是早的。”
……
秦時成和秦明川跟薄雲深配型不成功,幾乎成了林蔓的一根心尖刺。
下午的時候,林蔓又來到了醫院,坐在病床邊兒,林蔓低聲開口:“雲深,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
“雲深,你還年輕……”
林蔓剛開了口,薄雲深臉上的笑容就由意味深長,變成了晦澀難懂,後面的話,林蔓竟然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怕我死了,守活寡?”
林蔓臉上的表情一僵,她抿了一下唇角,在心裡告訴自己,薄雲深口吻裡的譏諷不過是她的錯覺。
“我當然怕你出事,只是我聽說得了血癌的人,會非常痛苦,我是心疼你。”
“雲深,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明知道秦煙能夠和你配型成功,為什麼不肯去找秦煙,讓她捐獻骨髓?”
薄雲深臉上的笑容漸漸的龜裂,變成了面無表情,他目光灼灼,定定的看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