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成和江雲晚,一個卑劣一個下賤,養出來的孩子,心思卻宛如琉璃,乾淨的不染一點瑕疵。
“再說,秦氏在我手裡,早晚有一天會沒落。姐,你來秦氏,你就是總裁,雖然錢沒有薄雲深多,但至少不用仰人鼻息,不用看人臉色。”
“姐,離婚吧,我們什麼都不要薄家的,跟他們劃清界限。留在薄家,你只會更加痛苦。”
秦煙鼻尖酸澀,卻如釋重負般重重舒了一口氣。
“明川,我可以去秦氏,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
五分鐘後,秦煙走到麗思卡爾頓大門口,她和迎面走來的許霖撞上,看見秦煙,許霖嘴張了張:“秦……秦總?”
秦煙似笑非笑的看了許霖一眼,低聲說:“許秘書,我已經不是薄氏的員工了!”
“你這一聲秦總,叫錯人了吧?”
秦煙諷刺了一句,直接出了酒店的門,麗思卡爾頓門口沒有計程車,秦煙步行到路口,才攔了一輛車,她報了薄家老宅的地址,靠在計程車上,她閉上眼睛。
許霖看著秦煙離開,愣了半晌,腦海裡全是秦煙的樣子。
眼眶發紅,髮梢凌亂,衣衫不整,許霖心裡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的摸出手機,給薄雲深打電話。
薄雲深接到電話的時候,剛閉上眼睛。
電話一響,薄雲深就睜開了眼睛,接了起來。
“怎麼?”
許霖掀了掀唇,結巴的開口:“薄……薄總,我看到秦總了。”
薄雲深眉心一跳,他讓許霖去麗絲卡爾頓查事情經過……
許霖在那裡看見的秦煙?
“秦總看上去狀況不太好。”許霖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開口:“她衣服很亂,好像還哭了……”
許霖說的很委婉。
但薄雲深是誰,他話裡的意思,薄雲深不至於弄不明白。
他的心臟猛地一縮,似乎被人捏住了一般。
“你說什麼?”
薄雲深的聲音裡帶著冷沉,許霖也慌了:“薄總,你……你要不要給秦總打個電話?”
薄雲深猛地掐斷了電話,他下意識的從病床上站起來。
他一動,秦茵茵就醒了。
“爸爸,你去哪裡?”
薄雲深將摸了摸秦茵茵的腦袋,低聲說:“茵茵,我有點事情要做,去找你媽媽,你自己留在醫院裡,好麼?”
“爸爸會找個人照顧茵茵。”
秦茵茵很乖,但第一次,她轉移了話題。
“爸爸,我今天在股顧叔叔那裡看見了新聞。”
“這麼晚了,你要去找林蔓阿姨嗎?”
秦茵茵的眼睛烏黑髮亮,眼底碎裂出一層光暈,看著軟軟糯糯的,實際上,裡面全是水光。
薄雲深啞然。
秦茵茵倔強的,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她小聲開口:“爸爸,是林蔓阿姨把我抱出去的,她把我丟在那條路燈都不怎麼亮的路上,我找不到媽媽……”
她忽然哭了,有些害怕,怕林蔓會像她說的那樣,拉著自己去喂大灰狼,又怕……薄雲深離開。
秦茵茵泣不成聲:“爸爸,你別去找林蔓阿姨好不好……她是個壞人啊。”
“爸爸……”
薄雲深的呼吸似乎秦茵茵的話掐斷了,他一張俊臉,難看又冷凝。
“我沒有要去找林蔓。”
“可是下午的時候,你也說有事情要做。”
可是薄雲深卻和林蔓在一起,還鬧上了頭條。
最讓茵茵難過的是,他到了四點多,才過去接她。
她還小,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