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周還有話要說,秦煙已經一瘸一拐地朝著售樓部走去。事情已經解決了,她要找薄雲深兌現承諾。
休息室的門虛掩著,秦煙一推開門,只看見一個坐在裡面玩手機的保安。
見到秦煙,那個保安霍的一下站了起來:“秦總??”
秦煙問:“雲深呢?”
那個保安有些緊張,說:“薄總剛離開,我看他去的方向,像是停車場。”
“走多久了?”
保安說:“有五分鐘左右??”
秦煙沒等他說完,直接轉了個身,扭頭朝停車場的方向跑了過去。
她跑的急,耳邊颳起一陣呼嘯而過的風,動作可能是大的原因,她膝蓋上被撞到的地方,也隱隱作痛了起來。
秦煙遠遠的看見停車場門口的,有一輛車駛了出來,來參加洛神灣開盤儀式的人早就走了,這個時候出來的人,只有薄雲深。
秦煙停下了腳步,從路邊的綠植上越過去,跨到了馬路上,趕在薄雲深之前擋在了他的車前。
薄雲深的車開的比較衝,他沒有想到秦煙竟然這麼不怕死,竟然敢以身擋車,他剎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嘭”的一聲,沉悶不已。
秦煙應聲倒在地上,從薄雲深的角度去看,只看見她的手肘上都是血。
薄雲深的眉彎擰成一道深深的溝壑,深濃的睫毛儼然遮不住他眸子裡的冷寒。
他下頷線緊繃,唇瓣也抿成一道直線,周身充斥著濃重的怒意。
看見她之後,薄雲深就想起來進休息室之前,秦煙說的那個條件。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人過來是幹什麼的。
提條件,一向是她秦煙的殺手鐧!
今天的媒體,說錯了一點,她秦煙哪裡是爬了他的床,分明是爬了別人的床,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還好意思處心積慮趕走了蔓蔓,用捐獻骨髓要挾他媽媽,嫁給他,坐上薄太太的寶座!
桐城的女人不計其數,偏偏秦煙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而且,他的父親就吃她那一套,被她捏的死死的。
薄雲深的唇瓣挑了挑,想起她剛才給唐甜洗白的時候說的話,他怎麼不知道唐甜三年前救過她?
秦菸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不止他薄家的人被她耍的團團轉,就連精明如記者,都無法倖免。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是不是還要慶幸她不是個男人?!如果她是個男人,說不定薄氏都已經落到她的手裡了!
薄雲深掃了一眼還癱在地上的秦煙,誰願意上她的當,受她的騙都好,他薄雲深,不奉陪了!
薄雲深劃下車窗,俊美的臉上除了冷漠,再無其他:“死了嗎?”
“薄雲深,你答應我的,兩個小時之內保住唐甜和洛神灣的名聲,就會讓我提一個條件!”
薄雲深的眼底氤氳出星星點點的怒意,秦煙受了傷,意識不太集中,未曾發覺,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秦總監,我提醒你一句,洛神灣是你的專案,出了事就應該你負責,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秦煙的語氣裡難得的帶上了一絲綿軟:“茵茵想見見爸爸,你明天能不能抽出來點時間,送茵茵去上學?”
薄雲深冷笑一聲,說:“野種!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回完這句話,沒有再給秦煙說話的機會,直接合上車窗發動引擎,擦著秦煙驅車離開。
車速帶起地上的層層塵埃和沙粒,刮進了秦煙的眼睛,硬生生逼的她眼睛裡滲出了淚。
秦煙蜷縮在地上,手肘上不知道傷到了哪兒,血液不停的滲出,疼痛綿綿密密的佔據了她全部的感官,滲透到了她的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