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
你是在威脅我麼?
程季恆:「你不想讓我替你交錢,是因為不想佔我便宜,但我也不想佔你便宜,我一個大男人不能一直在你家白吃白住吧?」
陶桃急忙說道:「你不是白吃白住,你是我的客人,是我邀請你去我家住。」
程季恆目光無比真摯,語氣無比真誠:「我知道你是好心收留我,但我不能一直麻煩你,我這個人沒什麼用,還總是惹人討厭,你是唯一一個不討厭我的人,還把我當朋友,所以我也把你當朋友,我身上的錢不多,但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不要拒絕我,不然我真的沒有底氣繼續在你家住下去,我害怕你把我當成麻煩。」
這番話說的,即動之以情,又曉之以理,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小可憐。
標標準準的美強慘。
陶桃心疼的不行,斬釘截鐵地說道:「你一點也不惹人討厭!我一點也不討厭你,更不會把你當成麻煩!」
程季恆認真發問:「真的麼?」
陶桃重重點頭:「真的!」
程季恆:「那你就不要再跟我提錢的事。」
陶桃:「可是你也沒錢呀,你真的不用這樣!」
程季恆一本正經:「我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辦,拿著錢也沒用,還不如先幫你解決燃眉之急。如果你堅持把錢還給我,說明你把我當外人,那我只好離開。」
陶桃又急又無奈,她不想佔程季恆的便宜,又怕他這人胡思亂想,畢竟他可是曾經起過輕生念頭的人。
想了想,她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要不這樣吧,這錢就當你借給我的,以後你需要錢的時候,我再還給你,我一定還給你!」
其實這點錢對程季恆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從小到大,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但如果他不答應,這個傻桃子一定會堅持把錢還給她,所以他只好點頭:「行。」
陶桃舒了口氣,可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剛才她還跟他鬧脾氣呢,現在又欠了人家這麼大的人情,越想越不好意思。
其實她每次跟程季恆鬧完脾氣之後都會有點小愧疚。
按理說,他是她的客人,她不應該對他任性,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因為程季恆從來不會跟她生氣,也不會嫌棄她。
他會無底線的包容她。
自從父母去世後,她就再也沒有任性過,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任性的資格,她必須懂事,必須乖巧,必須逼著自己變成大人。
但是在面對程季恆的時候,她似乎又變成了小孩,可以無所顧忌,可以肆無忌憚,可以在他面前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在和他的相處的過程中,她藏了多年的狐狸尾巴在一點點的暴露。
看了他一眼,她小聲問了句:「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程季恆知道,這顆傻桃子是心裡愧疚了,準備討好他。
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面帶痛苦地捧住了自己的左手:「我的手忽然有點疼。」
陶桃一驚:「這麼忽然開始疼了呢?」她有點擔心了,連聲說道,「走走走,現在就去拍片子。」
程季恆站著沒動:「你能給我揉揉麼?」
他擺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語氣中帶著三分哀求,三分撒嬌,四分出水白蓮般的柔弱。
高顏值的人裝可憐,總是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成效,更別說程季恆這種出類拔萃的。
他的眉宇極其俊朗,眸如朗星般明朗,面板白皙如玉,乾淨的出塵離世,再配上那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嘴臉,簡直是人間幻想。
陶桃瞬間就明白了男人們為什麼抵抗不了白蓮花了,不是不願意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