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捅在了死穴上,陶桃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惱羞成怒之下狠狠地在程季恆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死人!」
其實程季恆一點都不覺得她打的疼,卻還是擺出了一副被重創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胳膊,可憐弱小又無助地說道:「我上學的時候又不談戀愛,你打我幹什麼?」
陶桃:「誰知道你說得是真話假話?」
程季恆語氣堅決:「千真萬確,從小到大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人。」他又嘆了口氣,可憐巴巴地說道,「我現在的處境和你追的那部電視劇裡面的女主一模一樣,愛人總懷疑我在外面有外遇,孩子還長得和我像,幸好我不能生孩子,小奶糕要是我生的,跳進黃河我也洗不清了。」
陶桃瞬間破功,直接笑了出來:「你就會強詞奪理。」
程季恆:「什麼強詞奪理?我是在闡述事實。」
陶桃就沒搭理他,開始專心致志地吃飯,吃完飯後,她收拾了一下小桌板,又去衛生間把飯盒洗了,回來後就就準備午睡半個小時。
往床下放自己用的那張小桌板的時候,陶桃問了他一句:「你睡麼?睡得話我就把你的床放下去。」
程季恆不困,本來想繼續工作,但是聽完問話之後,毫不猶豫地改了注意:「睡。」
陶桃繞到了他那一側的床邊,將他的桌板放到了地面上,又把他的床搖了下去,還幫他放好了枕頭,然後才回到外側的床邊,拖鞋床上。
時節才到九月,夏季的餘熱還未消散,秋老虎肆意橫行,所以病房裡一直開著空調。
陶桃身上穿著短袖,擔心睡覺的時候會冷,她就把疊放在床角的薄被子拉了過來,蓋在了身上。閉上眼睛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分鐘,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立即把眼睛睜開了,扭臉看向了程季恆。
與他對視的那一刻,她的臉紅了。
她忘記把床拉開了。
昨天小奶糕在,午睡的時候小傢伙一定要睡在爸爸媽媽中間,所以陶桃就沒把床拉開,為了滿足孩子的願望和程季恆躺在了一張床上。
不過昨天中午睡覺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中間隔著孩子。
現在他們倆之間什麼都沒隔。
猝不及防間同床共枕了,陶桃又尷尬又羞赧,連忙起身,準備下去把床拉開。
然而就在她準備起身的那一刻,忽然被他擁入了懷中。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抗拒,而是擔心,氣急敗壞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別亂動,一會兒傷口又崩了!」
程季恆滿不在乎:「沒壓到傷口。」
其實傷口還是會疼,但是為了能夠抱著她,這點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陶桃感覺這人就是在胡鬧,又急又氣地瞪著他:「鬆手!」
「我不。」程季恆不但沒有鬆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除非你推開我。」
陶桃根本不敢亂動,怕碰到他的傷口,所以沒辦法大幅度地推他,小幅度地推又推不開,只能瞪著眼睛幹著急。
程季恆眼神中浮現了笑意。
是一種心滿意足中又參雜著些許得意的笑,像極了一個成功偷吃到糖果的小男孩。
他早就猜到了她捨不得推他,所以才會抱她。
陶桃的臉都快紅透了,心跳也開始莫名其妙地加快。
他們好久都沒有這麼親密無間地相處過了。
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能聽到他的心跳。
這一切都令她既陌生又熟悉。
程季恆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看起來軟糯極了,所以又忍不住地想去欺負她:「你害羞什麼?咱們倆以前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