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一定特別專注,眸光漆黑、深邃、冷靜,如同磁石般具有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身在同一間病房中,她根本無法忽略他的聲音與氣場,像是著了魔。
他開了多久的會,她就聽了多久的會,期間一個字都沒看進去,一直保持著一副假裝學習的樣子,腿都快盤麻了也沒動一下。
差不多過了一個半小時,視屏會議才結束。
程季恆關掉視屏的那一刻,陶桃還在心裡舒了口氣——終於可以學習了。
她本以為自己剛才偷聽的天衣無縫,誰知道才剛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課本上,耳畔突然傳來了程季恆的聲音:「聽夠了?」他的語氣中,帶著笑意,又帶著點得意。
陶桃的臉瞬間就沸騰了,羞恥又尷尬,恨不得自己能憑空消失。
雖然她剛才確實在偷聽,但是絕對不能承認,不然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才沒偷聽呢。」她的語氣十分堅決,卻根本不敢抬頭。
程季恆看著她微微發紅的耳根,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忍不住地想去欺負她:「真沒偷聽?」
陶桃死不承認:「真的沒有!」
程季恆漫不經心地啟唇:「一個半小時,你一頁書都沒有翻?學習效率是不是太低了?」
陶桃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快熱到沸騰了,惱羞成怒,扭臉瞪著他,氣呼呼地說道:「那是因為我想小奶糕了!」
程季恆立即順著她的話說道:「要不現在就去把她接回來吧!」
「……」
不就是上個幼兒園麼?看把你急得吧!
陶桃語氣決絕,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不可能!」
程季恆:「已經快十二點了,她都已經在幼兒園待了快四個小時了!」
陶桃氣得不行:「在幼兒園裡面待四個小時怎麼了?老師又不會虐待她。人家孩子都能老老實實地在幼兒園裡面待著,就你家孩子不行?你家孩子特殊?」
程季恆理直氣壯:「我女兒就是特殊,她就是世界上最特別的小孩!」
陶桃:「……」
你為什麼不能一直當個高冷霸總呢?
她懶得再搭理他了,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直接把頭埋了下下去,不容置疑:「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不許打擾我學習。」
程季恆:「都快十二點了你不休息一下麼?」
陶桃知道這人又開始沒事找事了,頭也不抬地回道:「不休息。」
程季恆置若罔聞:「要注意勞逸結合,不然你的效率只會越來越低。」
陶桃咬了咬牙,扭臉看著他:「程季恆,現在要是在上自習課,我一定把你的名字記在黑板上!」
程季恆被逗笑了:「你憑什麼記我?」
陶桃:「你自己不學習就算了,還打擾同桌學習。」
程季恆眉頭一挑:「要是這樣說,我也要把你的名字記在黑板上。」
陶桃瞪著他:「你憑什麼記我?」
程季恆看了一下兩張病床間的距離,一本正經道:「咱倆是同桌,你偏要把自己的桌子往外拉,嚴重影響了班容班貌。」
陶桃不甘示弱:「我就是要透過這種方式向班主任申請換座位,我才不想跟你當同桌呢。」
程季恆:「沒有這個可能性。」
陶桃:「那你也別想把我的名字寫在黑板上。」
程季恆:「只能你寫我不能我寫你?」
陶桃:「今天晚自習的負責人是我,不是你,所以你沒有權利記人名。」
程季恆:「……」
陶桃從筆記本上撕下來了一張紙,提起筆就在上面寫了一遍程季恆的名字,然後看著他說道:「從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