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上中學的時候,她也是騎著腳踏車去學校,每天晚上放學之後,她總是會在學校門口看到一起回家的小情侶。這些小情侶們一離開學校就放下了所有的謹慎與束縛,像是孫悟空離開了五指山,不再擔心會被老師抓包,有些情侶會共同騎一輛腳踏車回家——男生帶著女生,女生側坐在車後,緊緊地摟著男生的腰——就像是她和程季恆現在一樣。
那個時候,她看到這些成雙入對的小情侶,內心總是會有那麼一丟丟的羨慕。
她也想有個男生帶著她回家,但是人選很固定——那個時候,她只想讓蘇晏帶著她回家。
可這畢竟只是幻想,從來沒有實現過。
上了大學後,她就沒再騎過腳踏車,因為東輔大學的面積頗廣,覆蓋了整整一座青山和一片湖泊,風景美如畫,地勢卻起伏不定,在校園裡騎腳踏車,等於找死。
她不後悔整個青春期都在喜歡蘇晏,但也會有那麼一點點的遺憾,遺憾自己沒有談一場青澀的戀愛,沒有找一個男朋友騎著腳踏車帶著她放學回家。
不過現在她的這些遺憾,似乎在被程季恆一點點的彌補上。
他背著她爬了雲山,和她一起坐了索道,還正在騎車帶著她。
心情如天上的朝陽,明媚又絢爛,陶桃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她忽然有很多話想對程季恆說,於是扭臉仰頭,看向了他的後腦勺:「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身邊同學的年齡都比我大,所以他們都把我當小孩,有一次上晚自習的時候……不對,應該說晚自習第一節 課下課後,我拿著杯子去水房接水,但是我們這層樓沒水了,我就準備去四樓接水。東邊的那條樓梯人太多,我就從西邊的那條人少的樓梯走了,結果我剛一轉進樓梯間就看到了我們班有對情侶在接吻!」
時隔多年,她的語氣中依舊帶著震驚與詫異,彷彿那一幕又重新出現在了眼前。
程季恆被她的語氣逗笑了:「然後呢?」
陶桃:「當時我特別尷尬,覺得自己出現的特別不合時宜,但是他們倆卻表現的特別淡定,那個男生還笑著跟他女朋友說:『來了個小孩。』然後又對我說了句:『小朋友,你可不能去告老師啊。」
她將那個男生當時的那種吊兒郎當的語氣學的惟妙惟肖。
程季恆忍俊不禁,故意逗她:「你去告老師了麼?」
陶桃沒好氣:「我那個時候都十三歲了,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能真的去告老師?」她繼續說道,「晚上放學的時候,我又在學校門口看到了他們兩個,男生騎著腳踏車,準備帶他女朋友回家。我本來想當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直接騎著車走人呢,結果那個男生竟然又喊住了我,跟我說:「小朋友,長大後也要也找個男朋友帶你回家啊。』,那個時候我覺得他特別討厭。」
程季恆笑著問:「現在呢?不討厭了?」
陶桃實話實說:「現在我後悔沒有早點聽他的話。」
程季恆聽出來了她的言外之意,漫不經心地問:「後悔自己沒早戀?」
「什麼叫早戀?我不喜歡早戀著這個詞。」陶桃很認真地說道,「我覺得在情竇初開的年華有一場青澀的校園戀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程季恆認同她的觀點,但不支援:「對於校園戀愛這種事情,女孩受到的影響比男孩大,如果她遇到了一個好男孩還行,但如果遇到了不好的,很容易變得墮落。」最後,他又總結,斬釘截鐵道,「所以我以後如果有了女兒,決不允許她早戀。」
陶桃也斬釘截鐵:「我允許。」她又信心滿滿地補充道:「我還會幫她把關,如果這個男生不好,我肯定不同意他們倆交往,但如果這個男生不錯,我願意幫我女兒向敵對勢力隱瞞戀情。」
不知為何,程季恆內心深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