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東雲,十四歲的童子軍都難找了,沒想到在這燕國居然還有這樣的活寶貝。
赫連戎川越想越覺得好笑,忍不住嗤嗤嗤嗤笑起來。
晏長清睜開眼冷漠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赫連戎川忍著笑擺擺手,衝著門邊的老鴇道:「趕緊把姑娘們都趕緊過來,挑個業務最好的,我們這有個青瓜兒要開/苞!」
晏長清一時沒明白「青瓜」「開/苞」是什麼意思,但看赫連戎川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卻也立刻明白了大半。
他猛地站起來,一字一頓道:「不用,今日還是談正事要緊。」
「正事?什麼正事?」赫連戎川反問。「妓院裡的正事,可不是用來談的,而是用來——」赫連戎川一隻手輕輕伸進懷裡美人單薄的抹胸裡,惹得懷中人嬌喘吁吁。
意味不言而喻。
晏長清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真是……下流!
看來眼前這個人,在故意挑釁他。
晏長清深吸一口氣。不理會赫連戎川的調笑,他站起身,開啟一張錦帛,正色到:「按照我們燕國的規矩,晏某要和殿下一起前往兩國邊境的焦蘆河畔,完成這次淬雪石的交接。這是沿路要經過的城村和水路,這是方位,我們計劃……」
晏長清認認真真說了半天,一抬頭,卻見赫連戎川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調笑著懷裡的美人,捏著一個精益剔透的紫葡萄,正逗著美人搶著吃。
晏長清:……
兩個衣著暴露的美人朝他望了一眼,嗤嗤地笑起來,赫連戎川也跟著笑起來。
晏長清覺得,自己一直在苦苦壓抑的怒氣,又一次冒了出來。
感受到略帶寒意的目光,兩個美人情不自禁在心裡打了個冷顫。
赫連戎川卻天不怕地不怕地笑了起來。
這男人,真是古板地可愛。他一定不知道自己這雖然生氣卻努力壓抑的樣子多有趣。
「聽著吶聽著吶。」明明想逗弄他,語氣卻故意裝的不耐煩。
「那殿下覺得,這個方案是否可行?」
赫連戎川看也不看,道:「隨便你啊……」
晏長清:「……」
「不過——」,赫連戎川:「怎麼去怎麼交接都隨便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得讓本王高興。」
「……」
這人就是個無賴!
見晏長清臉色被氣一陣紅一陣白說不出話來,赫連戎川心情大好,見嘴上卻說:「做不到啊。好吧,那就算啦,貿易取消。這麼便宜的價格,不如賣給別國——」
聽到最後一句,晏長清神色有些動搖:「你要賣給誰?」
「誰能哄本王高興就賣給誰咯……北嶸咯,南堯咯,反正哪個國家的專使態度好本王就賣給誰。」
無論是北嶸還是南堯,都是素來常與燕國交戰的國家。
晏長清頓了頓,硬著頭皮,乾巴巴地問道:「殿下如何才能高興?」
「敬我一杯酒,也算還了當日北嶸帳內我放你一馬的人情。」
晏長清倒了一杯,端起來。
半晌。
「敬殿下。」晏長清道。
赫連戎川一動不動。
氣氛突然詭異地僵持下來。一方硬邦邦地端著酒杯,一方笑眯眯地看著,就是不接。
「還要怎樣?」
「我要你餵我。」
……
晏長清眸色冰冷:「請不要調笑晏某。」
「哪裡是調笑,只不過我們東雲風俗,要還人恩情,非得沐浴焚香,跪著奉酒才行。」赫連戎川一臉壞笑,「本王不拘小節,已是為晏大人簡化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