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而磁性的聲音繼續道:
「為你跳動的,並不止這一處……還有這裡,也在為你跳動……為你熾熱……為你而……」
晏長清:………………?????
!!!!!!!!!!!!!
晏長清猛地彈起來,又羞又憤地瞪著赫連戎川。沒錯,他剛才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赫連戎川……的不同尋常。
這人怎麼隨時都能發/情!
赫連戎川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明知故問:「怎麼又跑了?長清,你翻臉竟比翻書還快……」
「你說我跑什麼!」晏長清咬牙反問。
「哦——你是說這個啊……」赫連戎川拉長了語調,不以為然地低頭看了一眼,道:「我這小兄弟啊,向來是隻喜歡你的。一跟你捱得近了,他就忍不住激動地流淚,想要站起來。」
晏長清微微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赫連戎川的意思,臉漲紅到了脖子根,恨得磨牙。
他……怎麼能如此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的話!
「只可惜,我現在沒法幫我的小兄弟了。」赫連戎川舉起剛被包紮好的右手,又抬了抬早已康復,卻仍吊在胸前的左臂,默默嘆了一口氣
「我的這雙手啊,尤其是我的左手,從我十二歲那年起,就不僅僅是我的手,更是我靈魂的夥伴,心靈的慰藉。尤其是與你相識之後,我的手更是與我的小兄弟建立了非同一般的關係,桃園結義也不及他們感情深厚。只可惜,現在我的這雙手都受傷了,我的小兄弟為你流淚的時候,再也無人幫他了,真是可憐……可憐……」
這個無恥的………!!!!
晏長清心中狠狠地罵著。可是不知為何,明明此時應該轉頭就走,晏長清卻挪不動步子,彷彿被什麼法術硬生生釘在了這裡。
難道赫連戎川真的因為他,一直在忍著……??
晏長清微微一抬眼,正看到赫連戎川胸前吊著的手臂。為了他,全都是為了他,赫連戎川才會如此,才會險些把命都丟了……
比黑曜石還漂亮的眼眸,閃過一瞬愧疚的,猶豫的光。
赫連戎川精準地捕捉到了這瞬光,毫不猶豫地伸腿將晏長清用力一勾——
兩人齊齊跌在柔軟蓬鬆的軟墊裡,如夢如幻般的紗帳順勢落下。
「幫我一次。好不好。」深邃的眼睛裡湧動著的,是比熔漿還要熾烈的情愫,和渴望。兩人捱得太近,晏長清避無可避地迎著這樣的目光,聽見自己心臟的轟鳴。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赫連戎川親暱地蹭了蹭晏長清的指尖,邪氣一笑:「別緊張,這次用它跟我兄弟熟悉一下,下次,咱們再用別的。」
酒要一步一步慢慢釀,釀地越久,越甘美。
鬼使神差般地,晏長清的手竟由著赫連戎川抓去。但是立刻,他就彷彿被什麼燙了一下,想要縮回去。
「……不行……」晏長清緊張地額頭冒出冷汗,臉頰卻如燒一般,無力地進行最後的抵抗:「我不會……」
赫連戎川低聲輕笑:
「我早猜到你這個雛兒不會。不過沒關係,哥哥可以教你……」
晏長清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幫人做這樣的事。他難堪地想要別過頭去,可是赫連戎川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乖,真是好寶貝……」
霸道的,不容抵抗的深吻,讓晏長清的膝蓋窩都發軟了。
唔……
無法拒絕,無處逃避。甜美地讓人顫慄,淫、糜地讓人墮落。
若有若無的聲息如夜風般飄出帳幔。朦朦朧朧的夜色中,人影成雙。
第二日清晨,晏長清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赫連戎川盡在咫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