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了就過去了。”李朝宗接過路朝歌扔出去的一方官硯臺,說道:“誰能想到那件事是他乾的,若是我早知道,我早就讓人在半路上把他的給弄死了。”
“我他孃的就是賤。”路朝歌自己罵著自己:“紅杉軍的王八蛋,沒他孃的一個好東西,還他孃的想著什麼千金買馬骨,我買他……”
反正是罵的挺髒的,給李朝宗都聽的無地自容了,他知道自己兄弟的嘴特別不乾淨,可是他真的第一次聽到路朝歌這麼罵人。
李朝宗的那些幕僚今天也是開了眼了,路朝歌多能打仗誰都知道,到那時路朝歌罵人這麼難聽,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們這些讀書人都不好意思聽了,除了十八禁就是各種器官,反正就是特別髒。
“好了好了。”李朝宗抓著路朝歌的肩膀,將他按坐在椅子上:“之前的事現在你翻出來,怎麼解決?”
“我他孃的找人弄死他我。”路朝歌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卻是被李朝宗死死的按住:“我可不是那大度的人,你大度你的,我小心眼我的,不挨著。”
“朝歌,你想想。”李朝宗說道:“他們三個裡面,石康樂是個沒心眼的,他肯定是看不出什麼的,但是廖泰初呢!他肯定是看出來了,他一定會問邱鴻文的,只要邱鴻文跟他一說,這個時候他要是再出了點什麼事,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肯定第一時間想到是你找人做的,他現在不僅不能死,還要好好活著,知道了嗎?”
“他活著,那些錦衣衛死了的兄弟怎麼說?”路朝歌吼道:“本來都能活著回來的,就因為他,全死了,六十多人,那是六十多條人命。”
“我知道我知道。”路朝歌趕緊說道:“可是你想想,若是這個時候你把他殺了,是給這些兄弟們報仇了,可是你之前提出來的策略就要全盤推翻,到時候你讓涼州的百姓怎麼看你?讓涼州軍的將士們怎麼看你?”
“我他孃的管那些。”路朝歌說道:“六十多名兄弟啊!六十多名錦衣衛的兄弟啊!”
“朝歌,你從來都是最有大局觀的人。”李朝宗瞭解自己的兄弟,他知道怎麼才能安穩住自己的兄弟:“你還想不想大哥當皇帝了?你還想不想當長安城最厲害的紈絝子弟了?你大哥我要是不當皇帝,你怎麼當最大的紈絝啊!”
其實後面那半句話都是多餘的,前面半句話才是關鍵,讓李朝宗當皇帝,那是路朝歌的執念。
“孃的。”路朝歌狠狠的罵了一聲:“從今天開始,我要是在弄回來一個紅杉軍的人,我路字倒著寫。”
說出了這句話的路朝歌,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但是這也給紅杉軍的那些人判了死刑,路朝歌說一個不放過那就絕對是一個不放過,這件事李朝宗不會去勸路朝歌,能讓路朝歌放過邱鴻文,已經是給了他李朝宗天大的面子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李朝宗趕緊說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行不行?”
“行。”路朝歌點了點頭,道:“就此揭過再也不提。”
聽到路朝歌說這句話,李朝宗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路朝歌就這一點特別好,只要他承諾自己的,那就從來都沒有食言過,也只有對家人的承諾,路朝歌是最重視的,至於對其他人的承諾,那就要看是他什麼時候承諾的了。
這邊安撫好了路朝歌,李朝宗又看向了那些幕僚,這些幕僚立刻就明白什麼意思了。
“今天這裡發生的一切,我不想傳出禁軍衙門。”李朝宗開口道:“若是誰覺得自己的脖子足夠硬,那你大可以隨便說,看看我李朝宗手裡的刀,能不能砍了你的腦袋。”
沒有人敢把李朝宗的話當成玩笑,眼前這位看著人畜無害的大都督,其實心狠起來比路朝歌還要狠,這麼多年他的幕僚換了很多,那些被換出去的人,不是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