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從悅來客棧搬出去,轉到了晉陽城的驛館住下。
在驛館寬敞的房間住下,朔風不由對自家主子由衷地佩服。
這樣一來,起碼住宿的時候要比在客棧留宿安全多了,能省下不少心力。
朔風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一個翻身就藏匿了起來。
“殿下,是奴才。”順公公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東錦霖脫下外衫,“進。”
順公公端了一盆熱水進來,表情殷切,“殿下受驚了,奴才剛才去找驛館的人要了些熱水來供殿下洗漱,時辰有些晚了,沒有足夠的熱水讓殿下沐浴,實在是委屈殿下了。”
東錦霖瞥了一眼順公公手上的銅盆,嘴角微微往上挑了挑,放緩了語氣,“難為你這麼心細,過來伺候本王洗漱吧。”
順公公心下一喜,立刻放下水盆小跑了過來,“奴才先幫殿下寬衣。”
東錦霖張開雙臂,允了他的提議。
順公公趕緊上手解衣帶,衣服一層一層的脫下,每脫下一件,順公公都在暗中有手在脫下來的衣衫裡尋摸。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
心下不由得有些著急了。
眼看著再脫一件就是裡衣了,裡衣可以穿著就寢,根本沒必要脫。
順公公脫衣服的時候就多了一些小動作,有意無意地在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搜尋。
“好了。”最後一件衣服脫下,東錦霖放下了手臂。
順公公心裡著急,但又不能有所表現,只能抱著衣服後退一步,把衣服一一掛好,擰了熱帕子給東錦霖擦臉擦手。
“母妃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能不能和本王好好說說?”東錦霖突然挑起話題,把順公公給驚了一下。
順公公趕緊抓緊了手上的帕子,一邊擦拭一邊回話,“嫻妃娘娘是突然病倒的,一點徵兆也沒有,前一天還看著好好的,第二天突然就起不來了,找了太醫來瞧,說是惡疾,束手無策,只能拖日子……”
突發惡疾?
青年狹長的鳳眸微微斂了一斂,目光幽深。
嫻妃這個人,看起來與世無爭,像開在後宮之中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但切開來,裡面卻是黑透了。
突然病倒,如果不是騙人的話,那十有八九是遭了別人的陷害。
東錦霖倒並不同情嫻妃,只是不能明確那個陷害嫻妃的人,目的到底是在嫻妃,還是在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