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的臉色已經完全冷了下來,臉上意思一號的笑意都沒有了,“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你這個元帥要是不想當了,趁早解甲歸田,換個能做事的來!”
元帥抱拳站在那裡沒有動,隱忍地咬緊了後槽牙。
柳丞細長如蛇的眼睛眯長了盯著元帥雖老,卻巋然不動的身體。
半晌之後,從鼻子裡溢位一聲低笑,“行了,元帥也累了,你先回去歇一歇吧。”
他懶洋洋地一揮手。
元帥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元帥一走,柳丞也豁然起身,看也沒看還在搖曳歌舞的尤物們,轉身就就匆匆地大步離開了。
剩下給他安排了舞姬的屬下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這些舞姬找的不合節度使大人的胃口,頓時躊躇不已。
柳丞離開後,快步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門一關,柳丞瞬間就和剛才在外面的放肆囂張全然不一樣了,臉上所有的表情收的乾乾淨淨,留下的只是一張宛若木偶般毫無波動的面孔。
“主人。”
柳丞恭敬地喚了一聲。
現在是大白天,但是柳丞的臥房門窗緊閉,不讓一絲一毫的光線透進來。
以至於,明明是白天,房間裡卻莫名地有股陰森森冷之感。
而他現在所面對的地方,有個人,站在那裡,背對著他,渾身上下都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中。
“人……抓到了嗎?”
那人一開口,聲音就像被一把鋸子拉扯過一樣,破碎又低葛,仿若來著地獄,陰冷中透著一絲狠毒。
“沒有。”柳丞木然的回答。
他這話音剛落,黑袍“啪”地一巴掌瞬間甩到了他臉上!
柳丞被打得倉皇倒退數步,嘴角瞬間溢位一道血跡。
但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如方才的木然表情,被狠狠甩了這一巴掌,連眉毛都沒有抖一下,而他一側臉頰分明已經瞬間槓起了幾道清晰的手指印。
“沒用的東西!”黑袍低葛難聽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被野獸咀嚼了之後釋放出來的。
“主人,我懷疑元帥那個老東西故意不配合,他竟然在軍營裡養了一堆瘟疫病人,說是東錦霖的意思。”柳丞木然的聲音繼續傳來。
黑袍頓了一下,一揮手,“我只要東錦霖,其他麻煩都讓他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