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這個安排甚是滿意,“四哥說的哪裡話,你辦事向來穩妥,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那好,就按你說的辦,我這就去惠陽殿那邊了,這裡交給你。”
太子委以重任地拍了拍勤王的肩膀,然後帶著一隊人朝著最早出事的惠陽殿去了。
等太子人走了之後,勤王便吩咐剩下的人繼續搜人。
自己則悄無聲息地遠離了人群,在無人看到的角落,勤王伸手在袖中摸了一下。
一塊腰牌出現在勤王手中。
那腰牌乍看之下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很普通的木頭,中間刻了個“雲”字。
然而此刻那腰牌的一角卻是被磕掉了一塊,被磕掉的地方,裡面露出了一點瑩白,不同尋常的,玉質。
這是他剛才在靈泉殿撿到的,北堂夜的浴桶邊。
由於和北堂夜的那層盟友關係,他第一時間就過去將東西踩在了腳下,並且在之後的搜查過程中一直站在那裡沒有移動過。
直到找到合適的時機才趁人不注意把腰牌撿了起來藏到了身上。
可是撿起來的瞬間,就發現了這腰牌的不同尋常。
握著腰牌的一角,抽出隨身的匕首,一點一點把表面那層木質摳掉。
藏在腰牌裡面,那塊真正的玉色才終於顯露出來。
而勤王在見到那東西的瞬間卻是駭然變色,驚恐異常!
他轉身便快步往回走,趕去靈泉殿!
……
當東方的第一縷曙光出現時,東錦霄的睫毛劇烈震顫了幾下,之後張開。
入眼是一片昏暗,雖然看不清楚,但能感覺到,是他熟悉的環境,給他一種熟悉的安心感。
稍微動了下,旁邊趴著的一團身影一下子被驚醒。
“醒了?”洛雲染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幾滴生理性的淚水,手上卻顧不得去擦,已經熟練地扣住他的手腕把起了脈。
她看起來整個人也還不是太清醒的狀態,偏偏手下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條不紊,就跟已經是她的身體本能一樣。
把完脈,翻了翻東錦霄的眼皮,察看了他的臉色,循例問了一些“頭還暈不暈”“還噁心不噁心”,一邊在他身上按著一邊問“這裡痛不痛?”“這裡呢?”“那這裡呢?”之類的問題。
東錦霄靜靜地看著她,在她問問題的時候就搖搖頭,乖得像個寶寶。
洛雲染見他看起來一切如常,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並且剛才把脈之後確定脈象也的確是穩定了下來。
才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你可真是我祖宗。”
她活動著手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身體下意識地往後仰打算在椅背上靠一靠放鬆一下。
床上的東錦霄卻是駭然已經,出手如閃電,一把攬過了她的腰肢,把她猛地朝床上一帶!
洛雲染驚呼一聲,一腦袋直接悶到了被子裡。
東錦霄愣了一瞬,駭然反應過來,趕緊手忙腳亂地把人扶起來,“沒事吧?磕到牙了嗎?受傷了嗎?出血了嗎?”
洛雲染頂著一臉修仙嚴重的怨氣,輕如鴻毛又重如泰山地瞥了他一眼,“我哪得罪你了,殿下你直說好嗎~犯不著這麼突然地對我下黑手啊~”
“咳!”東錦霄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漲紅,“剛才怕你摔了,情急之下沒來得及喊你,抱歉。”
他的手指了指,洛雲染順著轉頭看過去,才發現自己坐著的不是張椅子而是個凳子,不帶靠背的。
她剛才要是一下靠過去,這會絕對連人帶凳子摔個四仰八叉了。
洛雲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那什麼,餓了嗎?想吃什麼跟我說,我去御膳房偷、啊呸,拿,我去御膳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