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沒有。”
洛雲染囫圇地點了點頭,“那沒什麼事我進去了,哦對了,我捎了只兔子腿回來,剛先扔進來了,殿下你看到在哪了嗎?”
她這是又去御膳房逛了一圈,反正她去御膳房就基本沒有空手回來的時候。
而且洛雲染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本來嘛,東錦霄是皇帝的兒子,皇帝對於自己兒子本來就有撫養的義務,吃他點東西怎麼了?
不吃,難道等著被餓死在皇宮裡?
再說東錦霄之前被虧待了那麼多年,稍微吃點好的,也完全彌補不了少年已經受到的傷害好麼。
東錦霄“嗯”了一聲,道,“我先接住了,在那邊。”他指了個角落。
洛雲染瞭然,心說難怪她剛才把兔腿扔下去的時候沒聽到聲音呢,原來是下面已經有個人在接著了。
東錦霄去撿起了兔腿,超洛雲染招呼了一聲,兩人一起往前院小廚房去。
洛雲染隨口問了一句,“你之前交上去那篇文章紀先生怎麼說的?”
“先生沒說什麼。”東錦霄說。
洛雲染點了點頭,又拿眼尾餘光偷偷打量了東錦霄一下,見他似乎沒有什麼失落的神情,這才稍稍放心一些,背在身後的手指對了對,“那什麼……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知道這次我改了你的文章讓你很不高興,失去了一次被先生表揚的機會……”
“嗯,所以你要怎麼補償我。”
咳咳!
洛雲染正說著,突然被東錦霄理直氣壯的反問打斷,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抬頭,居然看到東錦霄很認真地看著自己。
補償一說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非常認真的。
洛雲染攤了攤手,“殿下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您看我這身無長物的樣子,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補償?”
他們這清秋殿是出了名的清貧,從主子到奴才都一貧如洗。
別的不說,就看洛雲染每個月去內務府領月銀都得磨那麼久的嘴皮子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日子過得有多拮据了。
宮裡頭不比外面,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靠錢辦妥的,不能說你缺什麼拿錢去買就買到手了。
所以洛雲染反而很希望能夠儘快搬出宮去住。
別的不說,起碼她可以創一創收,讓她和東錦霄的日子好過不少。
至於東錦霖,他一貫的生活就是錦衣玉食的,即便是出宮建府了,這方面也根本不用她擔心。
不過她剛才特意繞去了太醫院一趟,冒險去翻了最近半個月太醫院們的出診記錄,卻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東錦霖解毒的記錄。
最後一條記錄是在洛雲染從昭華殿回來後的第二天,徐院正記上去的。
但是徐院正的記錄裡,他並沒有給東錦霖把毒解掉,並且寫上了東錦霖情況很危急,恐有性命之憂。
但是後來,東錦霄告訴她,東錦霖已經沒事了。
而這也的確符合洛雲染這幾天在宮中聽到的訊息,昭華殿那邊一派平和,據八卦訊息傳,東錦霖的毒是宮外一位高人所解。
因著七殿下轉危為安,嫻妃娘娘心情大好,把昭華殿裡的奴才都賞賜了個遍。
所以昭華殿的人這陣子逢人便說這件事。
但即便是宮外來的名醫,也畢竟是給皇子看病,照理來說不該一點記錄都留不下才對……
“那就拿你自己補償吧。”
耳邊忽然飄過來這麼一句,洛雲染正想得出神,忽然聽到這句懵了一下,“什麼?”
東錦霄卻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去了,空出來的那條手臂攬了她一下,“走了。”
洛雲染也沒去深究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