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染頷首，“我摘掉，但是她可能有這方面的興趣，你應該從來也沒有問過凌小黛到底喜歡做什麼，或者她擅長做什麼吧？”
凌慕白的神色變換不定，沉默了半晌，從嘴唇裡低低一出一句，“喜歡做什麼有什麼用，沒有實力，誰都不會正眼看我們兄妹！”
的確，他從未問過凌小黛的意見。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前面替凌小黛制定好路線，給她鋪好路，為她遮風擋雨。
他把一切都扛到了自己身上。
給了凌小黛他所能給的最好的生活。
凌慕白自認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
“你總是把強弱的根源都歸結到精神力的天賦上，是不是也太偏執了呢？”洛雲染嘆息了一聲，“你看，你現在被重重守衛，看管在這裡，甚至給你戴上了特級犯人才必要的重力手環，是為什麼？因為你體格強悍？還是因為你的精神力可以殺人於無形？都不是，是因為你的腦子。”
“那又怎麼樣！我還是失敗了！要不是失敗了，我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讓你們對我肆意踐踏！”凌慕白突然暴躁低吼！
眼眶通紅，目眥欲裂。
他向來都是春風柔和的人，就算是殺人的時候，也可以言笑晏晏。
很少能看到他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
也許是真的戳到了他的痛楚。
也許是在這裡被關得太久了，關得他失去了耐心，磨掉了偽裝。
他似乎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但洛雲染卻覺得，這一刻看到這樣的凌慕白，未必是壞事。
“你對你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她嘆息一聲。
太高了嗎？
凌慕白有些恍惚。
他向來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還不夠！
他還應該再努力一些，再努力！
原來……是他要求太高了嗎？
“呵呵……”凌慕白低頭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止不住雙手捂住了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雲染有些擔心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凌慕白卻已經停止了笑聲。
他的手在臉上一抹，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恢復了之前平淡的模樣。
“行了，知道她沒事我就沒什麼想問的了。”
抬腳就自己躺進了修復艙，招呼洛雲染，“關上吧。”
洛雲染詫異，“我空口這麼一說，你就相信了？難道你不要求見一見她或者聯絡一下嗎？”
凌慕白搖頭，面容坦然，“沒必要，我相信你的為人，你要是想騙我，可以編個再高明點的謊話，至於見她……就算了吧，你也說了，我這些年一直沒給過她自由，現在不去打擾她，就當是我給她的補償了。”
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麼想……
洛雲染招呼了一聲，“那我開始了。”
隨機按下了啟動鍵。
修復艙的透明玻璃罩上。
很快，水藍色的液體從四面八方湧了上了，迅速將凌慕白蒼白的面容給包裹了進去。
凌慕白陷入了沉眠。
東錦霖一直在監控室觀察著這裡的情況。
直到看到凌慕白躺進了修復艙，這才鬆了一口氣。
“元帥！”副官過來敬了個禮，“您讓我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接受您的檢閱！”
“再等等。”東錦霖說。
副官驚訝，“啊？”
怎麼會再等等呢？他還以為元帥一定迫不及待呢。
難道真的像外面人說的那樣……
“我出去一趟，這裡你幫我盯著，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
東錦霖交待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