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白看了洛雲染一眼，扶了下眼鏡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洛雲染沉默地盯著他。
凌慕白一臉無辜，“洛洛，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些什麼？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
是啊。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
洛雲染一直以為自己是清楚凌慕白的。
洛雲染撥出了一口氣，收斂了氣勢，“好，我知道了，我沒什麼事了，師兄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們現在可能暫時沒有空閒送你回帝都星。”
也不知道凌慕白一個科研工作者是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自己一個人就開著飛艇出來了。
也算是他幸運，路上沒出什麼意外。
這要是碰上什麼星際強盜，非政府武裝力量什麼的，現在都不知道會不會還有骨頭留下來了。
凌慕白道，“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回去，那我就跟你一起上前線吧，怎麼說我當初也是受過戰地醫生培訓的，應該不會對你們毫無用處。”
洛雲染露出笑容，“那自然是歡迎，我們一點也不會嫌人多的。”
況且，凌慕白的專業水平確實過硬。
“對了洛洛。”他突然起了個話題，“你最近的精神力有什麼變化嗎？”
洛雲染心下一動，面上卻是不露聲色，“沒什麼變化，怎麼了嗎？”
“就沒有暴漲或者要暴漲的趨勢嗎？”凌慕白直接從自己的光腦上取下了一片感應貼，“算了，這種東西可能說不清，我還是直接來給你測一下吧。”
說著，感應貼已經貼到了洛雲染的手腕上。
洛雲染的眸子幾不可察地縮了一下。
“發動精神力看看。”凌慕白盯著手上的光腦。
洛雲染的指尖微微曲起，凌慕白就看見自己手上的指標一下從底部跳了上來，跳到b以後速度就慢了下來。
然後一點一點，怕過a爬過s，然後有一下掉回a。
洛雲染一緊張，趕緊發力。
指標顫顫巍巍擦過了s線，維持在s區。
只不過雖然是維持住了，但是時不時會抖一下，看得出來，這個狀態並不穩定。
“怎麼樣？”洛雲染詢問。
凌慕白的眉心卻是控制不住地皺了起來。
“師兄？”
凌慕白瞬間恢復，抬起頭來，朝洛雲染安撫一笑，“還真的是沒有什麼變化呢。”
“怎麼了嗎？為什麼突然要測我的精神力？”洛雲染問。
凌慕白鎮定自若地回答，“畢竟x實驗是關於精神力的實驗，雖然現在你們都醒來了，但說不定這實驗還是會對實驗者造成一些影響，所以精神力是我們重點關注的一項。”
合情合理。
“那其他人的情況怎麼樣？”洛雲染問。
“抱歉，”凌慕白摘下了洛雲染手上的感應貼，“這屬於實驗的機密內容，我事先簽過保密協議，而且你知道，參加這次實驗的，很多都是大人物……”
越是大人物，越是注重自己的隱私。
像自己的精神力是不是發生了變化這種事情，就更不能隨隨便便讓別人知道。
洛雲染摸了摸鼻子，“抱歉，是我問得不恰當。”
凌慕白微笑著擺了擺手，“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有什麼問題，記得隨時找我。”
洛雲染頷首，“麻煩師兄了。”
凌慕白離開後沒多久，艙門就再度開啟。
東錦霖挑眉在門外看著她。
洛雲染攤手，“我這邊一無所獲，凌師兄的出現的確蹊蹺，但我想不到他這麼做的理由，除非他是被別人利用了，自己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