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面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恭順模樣,沒有任何破綻,“是,老奴記下來,這就過去廚房把王妃的命令交代下去。”
“去吧。”洛雲染揮了揮手,等老管家走遠,這才拉開房門,一個側身又閃回了房裡。
“皇上宮中設宴請我去赴宴?”
一進門,就聽到躺在床上的某人問了一句。
想來她和老管家在門外的對話都被他聽到了,洛雲染隨手把請帖往東錦霖面前揚了揚,“是啊,七日後設宴,看看皇上多體貼你啊,特意留出了七天時間來給你養病,你是不是要感動得哭一下?”
東錦霖看她明明生氣,還故作滿不在乎的在說風涼話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你在生氣。”
“關我什麼事?”洛雲染嗤笑一聲,瞬間和自己撇清關係,“我反正是隨便什麼時候去赴宴都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你好不好,難道你自己一點也不著急的?”
他現在這副樣子,怎麼去赴宴?
要是被人知道他現在弱得連自己挪動一下都十分困難,那豈不是馬上要招來一大批本就視東錦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大規模的暗殺?
至於死因,洛雲染都替他想好了。
就說人在青璃國的時候就已經被下了毒,回來之後毒發身亡了。
藉此能再掀起一次全民對青璃國的仇恨,讓戰鬥在邊關的將士們士氣大增。
而且輕輕鬆鬆甩鍋,不管青璃國那邊說什麼,蒼瀾國這邊反正是不會有人相信他們是無辜的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難得的,東錦霖竟然安慰起了她來,淡淡道,“實在不行,我可以自殘一下。”
“什麼自殘?你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還嫌自己不夠殘?”洛雲染瞬間跳了起來,一臉憤慨。
東錦霖忍俊不禁,眼底的愉悅光芒溢了出來,讓他難得的沒有了距離感,反而讓人特別想親近。
他說,“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製造一場‘意外’,讓我有個名正言順受傷的理由。”
比如墜馬,比如摔跤,比如走在路上被什麼東西砸到,或者各種各樣的意外,只要讓他這個“受傷”合理化,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四肢不便。
洛雲染愣了一下之後,也不由得笑出了聲,“男人果然應該對自己狠一點,這是個好主意,不過前提是到時候你實在恢復不到以前的水平,所以在這之前,你還是要按照我的要求好好養傷,一個字都不能違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