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錦霖難得出現了一抹尷尬無措的神色,摸了摸鼻樑有些躲避洛雲染的視線,“我也不知道你的酒量這麼差……”
記得先前她明明還和秦夫人他們暢飲過,當時不是酒量很好,千杯不醉嗎?
洛雲染撇了撇嘴,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她現在也覺得累了,是時候休息一下補充補充體力了。
隨手抓過桌上的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端起杯子就要喝進口的一瞬間她一下子反應過來,慌忙把杯子放了回去,因為動作太過匆忙還灑了不少在衣襟上。
東錦霖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低笑,“放心,我讓人換過了,現在大茶壺裡就只是普通的茶水,你儘管喝。”
洛雲染有些懷疑,端起杯子來湊近鼻子聞了一下。
的確是沒有聞到一絲一毫的酒味。
這才驚魂未定地擦了擦衣襟上的水漬,又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放心地喝下。
喝完她看了一眼外面,對東錦霖說,“你看著天又黑了,昨天晚上委屈你一晚我心中已經是萬分的過意不去了,不如今天給我重新安排個地方,我把這房間給您騰出來?”
東錦霖:“不必。”
“不行不行,你是主人我是客,讓主人感到這麼為難我這個當客人的心裡實在是慚愧難當!”
先擺脫東錦霖,然後其他的監視就容易了。
東錦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洛雲染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甩上了床。
她驚得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屏著呼吸緊張地盯著漸漸靠近的東錦霖,“你要幹什麼……”
“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在我這裡不管用。”東錦霖冷著面孔對她輕聲一嘲,“從現在開始,我會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著你,我在哪你在哪,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一刻。”
洛雲染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覺得面前這個東錦霖陌生又熟悉,“你憑什麼關我!我不是奸細!”
她只是過來採藥而已,為的是治病救人,根本就不是刺探軍情或是其他任何什麼。
她是大夫,只做大夫該做的事情。
她問心無愧,他沒有權力這麼對她!
“憑什麼?”東錦霖輕輕重複了一遍她的話,片刻之後紫眸染上了一絲霧色,但轉瞬即逝,“憑我,是你夫君。”
“你胡說!”洛雲染氣得一躍而起。
但腰剛起到一半就被人給按了回去,後腦勺一下子陷進軟枕裡,發出“咚”地一聲,不痛,但是已經失了先機。
被東錦霖扣著手腕,在床上壓的死死的,想再起來一點點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