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一詞出口，泰和殿的氣氛全變了。
就連看戲的官員，都下意識的減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啟元帝這是給這些官員定罪了吧？
聽到這話的蘇從禮，他哥遞了個讚賞的眼神。
他爹的一頓打，看來他哥能往後拖一拖了。
這念頭一起，蘇從禮看向楚國質子，準備看看這位膽大的質子到底哪來的底氣。
他爹只是退位了，並不是噶了！
楚國質子能說動這麼多官員，付出的應該不少吧？
在蘇從禮打量楚國質子的時候，對方也看向他。
本來還想笑著打招呼的楚國質子，在看清蘇從禮的長相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直到想起來蘇從禮是跟順德帝長相相似的晉王，才終於沒有腿軟的倒下。
當然，自小時候起，就被順德帝在楚國皇城血洗當朝皇室貴族行為鎮住的楚國質子，雖然清楚蘇從禮的身份，卻半點小心思都不敢起了。
他剛才還想著啟元帝把審問的事交給晉王，可以藉著晉王年歲小隱瞞一二。
只要保住了重要的幾位，其他人捨棄了也沒事。
現在，楚國質子表示，他不想直面蘇從禮的詢問。
完全不敢說假話，懂不？
此刻的楚國質子，覺得剛登基不到一年的啟元帝，絕對是個心思深沉的。
知道他自小就害怕順德帝，一直躲著順德帝，竟然讓跟順德帝長相相似的晉王審問他！
心裡各種念頭閃現，楚國質子還是垂眼對蘇從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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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您有何要問的，只管開口，只要我知道的，絕對告訴你。”
由於楚國質子留著的山羊鬍子，讓蘇從禮想起了他考鄉試的時候，那個差點讓他失去考試資格的山羊鬍子主簿，瞬間討厭度飆升。
聽到這話的蘇從禮，立馬開口道：
“那行，既然質子願意坦白，你就當著文武大臣的面，把你和這些叛國者的交易都交代清楚。”
楚國質子：“……”人言否？
眾官員：“……”
“晉王，我雖然願意回答您的問題，可沒做過的事，我總不能編造故事來滿足您吧？”楚國質子盯著腳上的鞋子說道。
聞言，蘇從禮嘖了一聲，笑道：
“要是質子你說著話的時候，能看著本王說，那沒準本王還會相信你說的話。”
說到這，他提議道：
“要不，你抬起頭來，看著本王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聽到蘇從禮的話，就連啟元帝也表情怪異的看了蘇從禮一眼。
他弟弟，是個懂審問的。
認識楚國質子的，哪個不知道對方見了他父皇，比老鼠見了貓還害怕？
而此刻的楚國質子，完全沒有了說服衛朝官員跟他合作時那種淡定表情。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趕緊說道：
“晉王，您貴為衛朝的王爺，我只是楚國不受寵的皇子，還是不直視您，才能表達我心中的恭敬。”
聽他這麼一說，蘇從禮嗤笑道：
“質子，你這樣說可不對！
在衛朝，你不直視聖顏就行，我一個王爺，你隨便看，我不介意。”
啟元帝：“……”
楚國質子：“……”他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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