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從禮這樣說,嚴御史趕緊問道:
“晉王聽到了質子的話?”
“本王沒聽到,但本王的暗衛應該聽全乎了。”蘇從禮看著嚴御史說。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招手叫來剛才被派出去的暗衛。
這不,隨著暗衛點頭,嚴御史狠狠地動心了。
他追著質子幾人好幾次了,每次都發現不了大問題。
其他三位大人的對話,他都能靠著唇語記錄。
總是會揹著他的質子說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如此一來,就算是彈劾了這幾位,只靠著他記錄的些許言語,還真的不能對那四人有影響。
不光如此,在第一次被他靠著唇語彈劾後,那三位衛朝的大人,更是光明正大的開始和楚國質子聚會。
按他們在早朝期間說的,那就是質子在衛朝多年,才華出眾,他們以朋友論交。
彈劾到最後,就跟嚴御史促進了他們的友誼一般。
氣不過的嚴御史,從那天開始,只要一有空就會跟蹤這聚會的四人。
可惜,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聽到蘇從禮的話,又被他用眼神示意著藏起來的小本本,嚴御史怎能不明白蘇從禮的意思。
他想著自己本子上絕對沒有不可對人言的記錄,便說道:
“晉王要是對下官記錄的訊息有興趣,完全可以拿著看一下。”
話雖如此,他的眼神卻是看向剛才點頭的那位暗衛。
見狀,蘇從禮示意暗衛給嚴御史補充一下內容。
沒一會,他就看到按照暗衛所說記錄的嚴御史,神情越來越興奮。
那嘴角翹起的表情,不中個大獎,一般人都笑不出來那種弧度。
蘇從禮等嚴御史記錄完,立馬拿走了還熱乎的小本本。
只見經過暗衛補充,本來看著沒問題的那三位衛朝官員意義含糊的對話,立馬發生了變化。
看完後,蘇從禮打聽道:“這位楚國質子,來衛朝多長時間了?”
“稟晉王,楚國質子在太上皇定國後,就被送來衛朝,這麼多年並未回國。”心情大好的嚴御史笑的特別客氣的說。
聞言,蘇從禮點頭道:
“來衛朝快二十年了,難怪這位質子想回楚國。
不過,只靠這三位大臣,應該做不到讓我哥同意質子回國的決定吧?”
聽他這麼說,嚴御史肯定道:
“只靠那三位四品官,還不是實權的四品官,當然不能讓質子回國。”
這也是他彈劾之後,大家並沒在意的原因。
畢竟,在沒有成功可能的前提下,他們不管怎麼交好無需在意。
可這段時間跟蹤那三位官員,嚴御史還是查出了點東西的。
他將本子翻到某一頁,對蘇從禮說道:
“這三位官員,我也是查了後才知道,他們家都有親戚在比較重要的職位。
不光如此,他們家,或是族親家,好些女兒都嫁的不錯。
這些人加起來,在衛朝還是有影響力的。”
聽到這話,蘇從禮突然問道:
“這些官員家的嫁娶,還有楚國質子和三位朝臣的相交,應該都在我哥繼位後才開始的吧?”
聞言,嚴御史對他的猜測表示了肯定。
他們要是在太上皇在位期間敢相交,只需在早朝期間彈劾,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被審訊。
也就新皇仁慈,要不然,哪用得著他這些日子跟蹤。
確定這一切都發生在他哥繼位之後,蘇從禮眼神微亮。
他哥最近日子過的不錯,是時候被他爹好好關愛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