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省一愣:「走?」
蘇讓湊到他耳邊:「回去跟你說。」
看蘇讓恨不得黏在楊一省身上走了出去,賀東也拉起葉漾:「我們也回去了,他明天還要上課。」
大廳裡頓時就空了下來,只剩下橘子和蘇知微兩個人,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蘇知微看向橘子:「你上次也是這樣。」
橘子一愣:「什麼?」
蘇知微擰著眉:「你出國之前,也是一聲不吭突然就宣佈要離開,提前跟我們打聲招呼是會怎樣?」
「我……抱歉。」橘子靠近蘇知微,抬起手臂虛虛一抱,體溫卻沒有落實。
不過幾秒鐘,她撤開身體,微微嘆了口氣:「我先走了,得回去照顧我媽。」
「在你這的東西我明天來收拾。」
她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以後藥要記得每天吃,儘量不要一個人出門。」
沒聽到蘇知微的回應,橘子沒再說什麼,抬腳離開了。
偌大的廳子內,好像只剩下了蘇知微一個人,她垂著眼眸望著地面發起了呆。
剛走到小區門口,葉漾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橘子已經從舊林出來,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葉漾驚訝道;「橘子姐這麼快就出來了?」
他和賀東剛剛說要回家,也不過是覺得橘子和蘇知微可能有話要聊,給她們創造一個單獨的空間而已。
賀東看橘子上的那輛計程車已經行遠,他牽著葉漾進了小區裡:「一個已經不願說了,一個不想聽,自然是待不久的。」
葉漾將自己的手指鉗進賀東的指縫裡,和他十指相扣:「東哥。」
「嗯?」
「不管什麼情況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賀東笑了,理論上來說,少年的誓言是不可信的,因為未來太不可控,等有一天少年變了,那曾經的誓言便成了隨口一說的空談。
可賀東還是感覺到了愉悅,因為他知道,至少在這一刻,葉漾是用百分百的真摯說下這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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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要習慣離別,這一輩子的過客太多,真正能陪在身邊執手走天涯的可能也就那麼一個。
不論是舊人走還是新人到,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
橘子走了已經兩個多月了,大家好像都沒什麼變化,該笑的笑該鬧得鬧,蘇知微看起來也還和以前一樣,好像不曾因朋友的離開而難過。
黃矩的事葉漾在跟橘子微信聊天的時候得知了後續,橘子把那段錄音發給了黃矩父母,加上醫院的時候還有人錄了影片發到了網上,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
證據確鑿,聽說黃矩他媽氣得當天進了醫院,他爸逼著黃矩跟那女孩領了證,還給了雙倍的彩禮,只是沒辦婚禮。
賀東當時只是搖搖頭:「結婚了那女孩也很難幸福的。」
葉漾贊同賀東的觀點,黃矩的父母看起來還是明事理的,但那又怎樣,畢竟要和女方過日子的是黃矩。
黃矩真的能收了心好好對待這個自己耽誤了七年的女孩嗎?
葉漾最同情的,還是女方肚子裡未出生的那個孩子。
結婚是被迫,而且還丟盡了臉面,黃矩連孩子母親都不喜歡,又怎麼會喜歡這個拘束了他自由的孩子?
不過這到底是是別人家的事,大家茶餘飯後閒聊幾句也就過去了,後面究竟怎樣誰也不得知,誰家還沒本難唸的經呢?
比如現在,賀東就覺得自己很難。
幾個月前,他不過隨口對葉漾說了一句「別哪天你和女孩走得太近被老師當作早戀抓到還要我去解救你」,結果一語成讖。
賀東認得葉漾旁邊的這個女孩,他記得是叫陳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