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不能叫忘憂果啊,娘,你看你舔了一口後,是不是一下子什麼煩惱都忘了呢?”
自家女兒倒是一口沒吃還笑著說這話,謝母還真的氣到把之前的事情一下子都忘了,此時只想找掃帚揍人。
謝爹趕緊把那掃帚往自己身後悄咪咪藏了藏,這才趕緊說道:
“不是啊,女兒,你、你明天就賣這東西?”
“對呀,”
謝婉凝眼睛一眨:“有什麼問題嗎?”
謝爹/謝母/謝小小:……
這哪裡是有什麼問題,這是哪裡沒有問題啊?
此時,秦嘉志已經酸怕了,嚇得一抖手就把手裡那片檸檬直接甩出了門外去。
隔壁宋寡婦家的阿黃狗看見了這新奇食物,狗子眼前一亮,上前立刻便舔了一口。
然後整隻狗張大嘴吐著舌頭,兩隻狗爪子都在檸檬邊上飛快刨土,一副狗生絕望的模樣。
秦嘉志呸了兩聲,摸了摸那可憐的狗頭,回頭說道:
“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問題?這東西狗吃了都要吐啊!估計就是豬也不樂意吃!
凝姐啊,你是不是被氣的味覺失控了?”
“誰說這果子是讓人吃的了?”
謝婉凝兩手一攤,表示自己沒說過這話,很是無辜。
但看著自家彪悍的老孃此時已經開始滿廚房找菜刀,謝婉凝才趕緊繼續道:
“總之啊,這東西咱們現做現賣,絕對能夠澄清咱們家食品衛生問題。”
“啊,現做現買?那還不得讓別人等的累死啊?”
謝爹此時也完全不解:
“就算是那最簡單的蛤蜊湯,也是吐沙刷過之後再放在大鍋裡熬成湯的,食客吃完飯還要去忙,誰有閒工夫在這兒等著看你做飯?”
“放心了爹,爹你就先去幫我定做五百份竹筒,蘆葦杆子越多越好。
娘,你再去幫我在市場上買些茶葉和蜂蜜來,就各自都買個三十來斤吧!”
“啥?三、三十斤茶葉!你要當飯吃啊?”
…
謝婉凝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謝家人和秦嘉志皆是又好奇又一頭霧水,但也全都按照謝婉凝的話去照做了。
晚上的時候,謝婉凝把一桶桶的甘甜井水收入揹包中後,正坐在屋前簷下清理明日的食材,便見阿意坐到了她旁邊的臺階前,伸手便是兩顆薄荷糖。
謝婉凝兩手皆忙碌,見此,乾脆直接低頭啄走他手上的薄荷糖,隨意說道:
“謝了。”
感受到那柔軟的感覺,雲逸昭一瞬之間收回手握緊,他用手指碾了碾手上的溫潤溼熱的感覺,過了半晌,才說道:
“看來還真是我白擔心一場,你一貫都有把握。”
此時,雲逸昭看著她不緊不慢清點貨物的模樣,便笑著補充:
“好像就從來沒見過你會害怕。”
“害怕啊,那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聞著眼前的茶葉香味,謝婉凝忽然便恍惚了一瞬,想起了自己當初手撕前霸王公司,拉著一群人出來單幹創業時,和大資本對抗的危機感。
那時候的她也不敢保證,她能不能養活的起那些跟著她信任她的員工。
誰也不是生來就萬事不懼的。
“可我若是慌了,那我背後這些信任我的人呢,他們又要怎麼想怎麼辦?
還有給我家做活的寡婦們好不容易日子才好過了點,總不能讓她們和孩子都吃不上飯。”
這話說完,謝婉凝便看著雲逸昭目光深深,無比專注地盯著她瞧。
聽完這話,雲逸昭忽然就笑了,他伸手,將眼前姑娘額前的一縷發別緻耳後,聲音溫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