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男方入贅免不了要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說三道四的。
換作以前,直播彈幕微博上說什麼的都有,她自己也從來不在意。但是此時,她卻忽然有些捨不得。
自家小狼狗是最好的,才不是什麼小白臉。
聽到這話,雲逸昭面上一怔。
很快,那溫潤的眉眼間便透露些許愉悅來,他輕輕摩挲著謝婉凝烏黑的髮絲,聲音如玉:
“外人的話與我何干?我也不在意。”
“其實吧,我也不是非要讓你入贅顯得矮我一頭。
我既然同意了,當然咱們雙方就是平等的。只不過,”
謝婉凝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我不想讓我爹孃再聽到什麼絕戶這類的話。你不知道,其實我原來,是有個哥哥的。”
她最開始穿過來的時候,只記得書裡斷斷續續的情節。
然而,也許是在這世界裡呆的久了會被同化,她便能陸陸續續在夢中夢到一些回憶。
謝婉凝抬頭,看到阿意有些驚詫的目光,便嘆了口氣,將謝家的情況說了。
謝家的大兒子謝明遠,出身燕北從小習武,是大盛朝最年輕的將軍。
謝小將軍耍的一杆銀槍威風凜凜,女兒家看了,都被那紅纓銀槍的風華所折。
而胡人,卻被他一杆銀槍快馬連挑匈奴上百人的事蹟嚇破了膽。
她哥哥在邊關帶兵守關,在幾年前匈奴忽然出其不意的大舉進攻時,守住了城池,卻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至此,他們謝家才因為她哥哥的功績,被封為安定侯,上京聽封。
“那些百姓不知情,才會人云亦云。姜鴻那些人明明知道,卻還要以絕戶故意揭我爹孃的傷疤,才最可恨。”
當年,聽到自家兒子屍骨都未曾找見時,謝母哭的眼睛都差點瞎了。
即便已經過去了好幾年,聽到絕戶二字,又哪能不想起戰死沙場的大兒子。
做父母的,哪個又能受得了。
感受到自己腰肢被人攬緊,謝婉凝卻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笑了下,說道:
“放心,這些話還噁心不到我,但是我不想讓爹孃再聽到這樣的言論。
我們謝家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揭傷疤,所以我是要一定讓人入贅才行的。”
男子修長有力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謝婉凝頓了頓,看向他開口問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是想”
雲逸昭斂下眉目間的殺意,將額頭底在謝婉凝的額前低聲道:
“當時應該再給姜鴻補上一刀。”
“噗嗤”
聽到這話,謝婉凝卻笑了起來。
她捏了捏阿意軟乎乎的狼狗耳朵,滿意的看著那耳朵尖又紅了起來,才繼續道:
“姜鴻現在半死不活的我挺滿意,用不著管他。
我是想說,雖然你是入贅,但是該走的流程咱一樣不能少。你該要多少就要多少,不要幫我心疼錢。”
這霸道總裁的話,謝婉凝說出來心裡還挺爽。
正想要大手一揮,美滋滋給人包下一片田地,卻見雲逸昭抿抿唇,認真說道:
“那你就幫我挑一匹好馬吧。我就要這個。”
“就這樣?”
眼前的姑娘難得有些傻愣愣,雲逸昭唇角上揚,點了下她秀氣的鼻尖,道:
“我去給你捉兩隻飛得最高的燕來,你送我一匹千里馬,如何?”
鴻雁傳書和千里寶馬,倒是很配。
此時,夕陽餘暉灑在男子身上,鍍了一層好看的光暈。
男子含笑的眉目在夕陽中熠熠生輝,謝婉凝看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