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當然如果曲溪不介意的話。
於是,半個多月後,就在b市迎來寒流的前一天,曲溪和張洋踏上了前往巴西的飛機,同行的還有顏行舟和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一二歲的男助理。
行程是顏行舟那邊負責制定的,張洋只負責出錢,所有的一切都不用操心。據說顏行舟這個助理,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精通的語言很多,而且因為常年在世界各地遊走,對很多地方的氣候、民俗和自然風貌都瞭解的很透徹,算是個活的世界地圖。
“巴西是在地球的另一端,從中國穿過地心和巴西可以連一條直線,所以我們要去的是距離中國最遠的第一地方。”中途休息時,顏行舟朝曲溪解釋道:“我們現在暫時停靠的地方是非洲,因為太平洋太寬了,中間沒有供飛機停留的地方,所以飛機會在非洲停靠加油,然後繼續飛剩下的半程。”
曲溪第一次飛這麼久,而且接下來還要繼續飛,只覺得累的要死。全程算起來,得飛三十多個小時,可是想想接下來就可以去到地球的另一端,又覺得很興奮。
張洋一路上話都很少,但是一直都跟在曲溪身邊。而且他一直觀察著顏行舟對曲溪的態度,總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說呢,作為男人,他幾乎可以斷定顏行舟眼裡對曲溪流露出來的絕對不是愛情或者欲/望一類的東西,但是裡頭卻摻雜著很明顯的親近。
就連顏行舟那個助理,對曲溪都特別客氣。雖然那個助理話很少,而且一看就是冷清的性子,全程幾乎沒理過張洋,但是一路上卻一直保持著對曲溪的關照。
顏行舟在上一世,究竟和曲溪有著怎麼樣的淵源?
張洋幾乎要好奇死了,總覺得若是弄不明白這個問題,估計這輩子是很難釋懷了。
飛機在聖保羅落地,眾人會在那裡修整兩天,然後前往亞馬遜州的首府馬瑙斯。曲溪自從飛機落地以後便一直很興奮,拉丁美洲因為人種比較混雜,包容性特別強,即便是黃種人走在街上也不會引人注意。
這一點,和在英國時的感受截然不同。
晚飯他們吃了當地很著名的一家烤肉,曲溪不出所料愛上了那邊的飲料,於是顏行舟的助理回到酒店後,就找人送了一打到曲溪的房間。
“婚禮的計劃目前我們制定了兩個,你和曲溪可以考慮一下。”顏行舟拿著行程表遞給張洋道:“如果想要比較特別一點的,東東可以聯絡亞馬遜的樹屋酒店,在那邊舉行熱帶雨林婚禮應該挺有意思的。”東東就是顏行舟那個助理。
“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在教堂。現在巴西的很多城市,都支援同性婚姻,所以教堂也接納同性婚禮。”顏行舟道:“里約的天梯教堂是首選,當初我的婚禮就是那裡舉行的,還挺棒的。”
張洋抬眼看了一眼顏行舟,這還是顏行舟第一次說起自己的婚事。
此前他倒也有過猜測,但是聽顏行舟這麼直接的說出來,還是有點意外。
這時東東從外面進來,朝兩人道:“如果決定要在天梯教堂舉行婚禮,我們要提前預約,還要改行程,所以最好能儘快確認。”
“教堂吧。”張洋開口道:“曲溪說過,想在教堂辦婚禮,那樣更有儀式感。”
於是,當晚東東便聯絡了里約的地陪,讓他們安排婚禮的事情。
張洋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曲溪正把自己關在洗手間裡。張洋隨口問了一句,曲溪說沒事,他便沒多想。五分鐘後,曲溪從洗手間出來,臉色有點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