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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水下瘋夠了,安民才想起來他親手做的蛋糕還在苦苦等候,乾脆把餐車推到了圓形按摩浴缸邊,陪著智遠在泡泡浴中許願,唱生日歌,吹蠟燭,風情極了。
智遠滿意地總結:“這是我許下的最赤誠的願望。”
安民放下手機:“……也是,以前你都是穿衣服許的。”
智遠偷襲般抹了奶油在安民嘴邊,又撲上去細細地舔舐乾淨,語氣旖旎:“你不懂。”
“那你許的什麼願?”
“說出來就不靈了。”
希望能和你一起白頭。
安旗對於公司強行調回的命令極度抗拒。療養院的運營剛轉入正軌,初見成效,眼看收穫的時節就在前方,b市總部說調回就調回?她接連向直屬領導抗議,發郵件向總經理陳情,統統沒用。總經理懇切地回覆:請站在公司長遠發展的戰略高度看待問題,速回。安旗氣到想辭職,開啟word剛輸入了“辭呈”兩個一號字,就收到了自己那套兩居室的提醒還貸簡訊,只得苦笑著把文件關閉刪除。人間不值得,房子值。
人剛回b市,就立刻趕赴工作現場——華遠國際c座“大西洋咖啡”。安旗問客戶的資訊,領導說對方要求保密,見了面就知道了。安旗又問,那他們能找到我嗎?領導想了想,約好下午三點,如果三點半還沒有找到你再說。
現在談業務都隨緣了?
最好一下午都找不到,談不成直接回外省才好。14:45分,安旗點了一杯拿鐵,坐在靠玻璃的位置看衣著光鮮的男女穿流而行。一會兒,一個高大的灰色人影在窗外閃過,又慢慢挪回,停在落地玻璃前對上了安旗的目光。
靠!安旗心裡罵了一句。
外面穿著灰色大衣的男人神色激動,手扶玻璃,說:“安旗?”
這一幕恰好被帶著王總助而來的林立收入眼中。他問小王:“這什麼情況?”
不愧是人腦資料庫容量巨大的總裁助理,答:“偶像劇裡常見,戀人重逢。”
“能不能多在工作上用用心?!”顯然林立對答案非常不滿,觀望的工夫只見那男人走進咖啡店坐到了安旗對面。我費勁曲折把人調回來,是為你鋪路?林立不再猶豫,直直走過去,商業微笑:“安旗!好久不見!是我約的你,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安旗哭笑不得,過年才一起打麻將的,怎麼失憶了?今天的世界都很不正常。憑藉多年職場磨鍊出的專業精神,她說:“林總您好!是立達約卓越?我也剛到。”
“也可以這麼說。”林立坐在了三人桌最後一張椅子上,用眼神示意王總助退後,詢問起灰衣男子的身份,“那麼這位是……”
安旗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瞟了眼:“不認識。”
“安旗,我們能談談嗎?”男人有異議。
安旗冷冷地看著他,說:“我和你似乎沒什麼可說的。”
“以前是我不對,我做錯了,現在我回來就是想彌補……”灰衣男臉色不好。
“不必,”安旗的語氣不容置疑,“善良一點,不打擾是最後的底線。”
短暫的沉寂過後,灰衣男起身彬彬有禮地先向林立示意,再和安旗告別,失落地離開了。
林立已經猜出□□分,卻仍故作輕鬆地問:“前男友?”
端起拿鐵喝了一大口,安旗嘆氣:“前男友沒錯,但不是我的。”
“?”林立沒想到王總助的猜想錯得這麼離譜,“那他是……安民的?”
“是的。”
林立回想那男人的樣貌,替兒子產生了些許危機感並感慨:“安民……真是看臉。”
“呵,天秤座。”安旗發射地圖炮一枚,想起此時身邊人的可不是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