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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遠輕微點了點頭:“那,把他弄回來?”
“說什麼呢?”安民轉頭像看小傻子似的,“好不容易決定回去了,弄回來幹嘛?你都不知道他媽……他母親一年找我多少次。”
智遠隨即問道:“他……母親找你做什麼?”
安民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讓我勸他回去唄。他和你差不多,都是有幾億家產要繼承的。那阿姨超級漂亮,據說做眼鏡起家,現在經營時尚產業,還上過雜誌。”
“哦?”智遠扶著安民的手,就著他的杯子也喝了一口,“沒看出來。”
安民笑了:“看他選的那些禮物既貴又不失品位,還是能看出一點家庭影響的。”
智遠深深地看著安民:“你知道那些禮物都是他送的?”
“當然了,”安民放下杯子拉著智遠坐到沙發上,“沒有貶低的意思啊,就rita能送出那種禮物麼?可我知道也只能裝不知道。所以雖然他就這麼走了我心裡有點空,但完全能理解他,他是不想和安旗當面告別……”
智遠眉頭皺起,按住他:“打住!這裡有安旗什麼事?”
安民又端起看傻子的眼神:“不是吧?這你都沒看出來?chris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在b市?為什麼帶著我搞起了凌雲?還不都是因為暗戀我姐嗎?”
智遠:“……”
“你真沒看出來?”安民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的敏銳觀察結果,“自己出門恨不得一個雙肩包搞定的人,安旗讓他代購多少東西都一樣不少地買回來,還不明顯嗎?他一直在等安旗,但安旗太遲鈍了。我著急也沒用啊,這種事外人幫不上忙。安旗一直沒有回應,他就傻傻地等,也不表白,這半路還殺出一個你爸!你說chris多可憐……所以說回美國挺好的,離開這個傷心地。希望他早點找到自己的幸福,忘了那個讓他傷心的人!”
智遠:“……我現在真的很同情chris。”
“別同情他了,替我擔心吧!”安民頭仰在沙發靠背上,嘆氣。
智遠手指劃過他的下頜線,輕聲說:“擔心你什麼?”
安民閉上眼睛,感受智遠指尖的溫柔:“擔心新老闆一來看我不順眼,把我開了。”
“不會的。”智遠笑。
安民閉著眼想象:“原本可能不會,chris把股份轉給我之後就會了。哪個老闆能容忍大股東在新收購的公司裡掌握實權?那他自己不是被架空了嗎?誰都忍不了。”
智遠的指尖擦過他的眼皮,輕輕地戳睫毛,語氣十分肯定:“我能忍,我就喜歡你架空我。”
安民睜眼:“啊?”
一個月後,立達總裁林立的婚禮在xx度假酒店低調舉行。參加婚禮的只有新郎和新娘雙方的親友,其中還重合了一部分。
比如徐易非在來的路上就一直糾結自己算孃家人還是婆家人。rita酷酷地決定:“反正我是孃家人,你自己看著辦。”徐易非委屈巴拉地說:“我的心當然在你這邊,但我手裡捧著立達的飯碗啊!”
智遠從他身後閃現:“怎麼著,和你那麼多年的同學情室友愛都不算數了,徐組長?”
工作剛滿一年就升任組長的徐易非拉著老同學:“智遠!不是,林總!我就等你安排了!”
智遠眯著眼睛安排他:“那你算孃家的,rita家屬。”
“謝謝林總!”rita樂了,轉身教育徐易非,“我就跟你說吧,林總自己都恨不得算到孃家這邊來,你還不信!”
“信!這回我真信了!林總,我民哥呢?”雖然智遠變成了林總,但徐易非的民哥還是民哥。
智遠往一個方向指了指:“陪我外婆呢。”
“